雍郡,郡守府。
郡守徐新远见到粱栩时,惊讶地都顾不上蹂躏流民女子了。
他坐起身子瞪大了眼睛,从头至尾又从尾至头好好打量了自己这身边最值得依靠的智囊。
这是他第一次见他宿醉。
这对徐新远来说太有意思了,甚至比凌辱这些流民女子还有意思的多。
“滚吧,你们今天不用伺候了。”
流民女子急忙滚落床榻,连散乱的衣物也顾不得穿戴,拖在脚上就夺路而逃。
徐新远也毫不避讳,“丁零当啷”地大步走向粱栩,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诶呀我去,粱栩你个老小子竟然喝酒了?怎么样?呛着没?哈哈哈哈!”
粱栩低头悄悄看了眼被拽住的胳膊,原来这就是被人无条件信任了吗?就因为第一次喝了酒?所以有了第一次被郡守裸着拽胳膊?
“郡守大人,我昨天喝了酒,但没呛,只觉得喝多了以后比醒着更清楚。”
这话更是说到徐新远心里去了,一个宿醉的人牵着另一个宿醉的人,两人直奔床榻。
“来来来,你这样才合孤的心意,坐孤床榻边,今天咱两好好喝点,来人!给孤的左膀右臂端酒来。”
粱栩是知道的,对于徐郡守而言床榻有多珍贵,即使是爬上去的女人也没几个能活着下来,男的自然更少。他主动邀请自己,是因为真的把自己当朋友。
但对不起。
看到粱栩爽快地坐在床榻边,徐新远的嘴角咧得更开了。
“好好好!你个老小子是真不一样了。你知道大儒孙君彻吗?”
大儒孙君彻,儒林孙门,谁人不知谁人不向往。
看到粱栩点头,徐新远笑得更高兴了:“当初老子特别向往儒林孙门,就邀请那破落户来玩,你猜发生了什么?我踏马好心请他到床榻边坐坐,他给我诌了一句什么寄吧玩意的古诗,我踏马当他个狗鼻夸老子呢。马勒戈壁的,你猜他什么意思?他说我这床满是血污、肮脏无比,像他这样的大儒连靠近都是要吐的。后来我就直接把他镶床底了,什么狗屁的大儒巨儒,我倒是看看这儒林是不是这么金贵?”
说话间,几大坛子酒已经摆在了两人面前,徐新远拍开泥封就吨吨吨灌了几口。
一边的粱栩则微微叹气,这床榻也算脏吗,那自己的双手岂不是更脏。
“诶?你个老小子倒是喝啊。”
“是,遵郡守大人令。”
说完,粱栩也不矫情,随便挑了一坛就去撕泥封。
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徐新远再次畅快大笑,他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真正快乐过。
“你就是个书呆子,干活一把好手,可干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他娘的就是个球,来来来喝我的。”
接过徐新远递来的酒坛,粱栩谢都没谢,兜脸直接灌了两口。
“诶!这才对嘛。你个老小子平日里看着和个老农民没啥区别,要是孤宫里人稍多几个,我都找不到你在哪里。以后听我的,你就这个样,没事来找孤喝酒、谁踏马要敢说你半个不字,孤的床底可还有地儿镶几个人呢。”
借着酒缸遮掩,粱栩偷偷在衣袖上蹭了几下。
“来,走一个。”
粱栩与之碰缸。
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