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头疗,女孩柔声说:“先生,你把身子转过去,我给你做足疗。”
傅士雷顺从地转过身去,把双手架在脖子底下,头微微往上抬了抬,看着正在专注地做足疗的女孩,那是一张纯净的面庞,没有施过任何脂粉,就像一支刚刚出水的芙蓉,是那么清新自然,鼻翼上微微渗出的细密汗珠,就像雨露一样,点缀在优雅的花瓣上。她的一双手正熟练地游走在傅士雷的左脚上,或按或揉或捏或捶或搓,让人受用不已。手到之处,她的双眼也非常专注,仿佛她面对的不是脚,而是艺术品,需要匠心独运的精雕细琢才能趋于完美。
傅士雷情不自禁地赞美道:“你很敬业,按摩水平也不错。”
“谢谢夸奖,只要你满意就好。”女孩并没有抬头,只是浅浅地一笑,嘴边立刻出现两个圆圆的酒窝儿。
“不是我夸你,是你确实不错。”傅士雷见她仍不抬头,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三十二号。”
“我问你的真实姓名。”
“我们这里都说号,号就代表人。”
“如果我想知道你的真实姓名,你能告诉我吗?”
“能啊,我叫梁思燕。”
“梁思燕。”傅士雷念叨了一遍,“这名字挺好听,谁给你起的?”
“我爸起的,我还没出生他就给我起了。”梁思燕的脸上溢满了幸福。
“你不是在骗我吧?这个名字只适合女孩,如果你生出来是个男孩怎么办?”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爸说都叫思燕。”
“为什么非叫这个名字?”
“因为他和我妈的感情很好,我妈的乳名叫‘小燕’,所以第一个孩子必须叫思燕……瞧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梁思燕的脸上泛起一片绯红。
看着那娇羞的模样,傅士雷有些呆了,他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这样单纯的女孩。他怕梁思燕太尴尬,就把话题一转:“你爸是不是很有学问?”
“没有多少学问,就是在家种地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