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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日月燃明 > 第二百四十九章 华夏忠良,榆林锐士

第二百四十九章 华夏忠良,榆林锐士

王战大笑声中,新军押送着一批人走向了承天门。这是一些北虏俘虏,足有万人之多,虽都是男子,却多为老弱,每个人左手牵着一头牛,右手却有三成都缠着白布,白布在拇指的位置透出一些血迹。有大嗓门的战士领头,高呼战绩,“天子亲征,斩敌四万。被掳百姓,尽数还家。大军出塞,俘敌三万。牛羊十万,耕我土田。”

“万岁、万岁、万岁......”无数的百姓振臂高呼,声浪滚滚。

“圣上,有这许多耕牛,对明年农事大为有利呀。”徐光启听到城下战士的高呼,看到牵着牛的北虏俘虏,颇有些兴奋,在老百姓如雷的欢呼声中拉高了声音对王战说道。

对于一个关心民生的大臣来说,这也正常,毕竟此时的农耕,耕牛才是重要的主劳力,重要到了受朝廷律法明文保护的程度,大曌律:“凡故杀他人马牛,杖七十,徒一年半。私宰自己马牛,杖一百。耕牛伤病死亡,不报官府、私自开剥,笞四十。”

徐光启又刚从天旱地瘠、饿殍遍地的陕西回来,看到这么多牛,没法不兴奋。

“徐爱卿还真是称职的农部尚书啊,第一想到的就是农事。你与户部筹划一下,除了留下繁育小牛的,其余的用于何处,做出一份计划来。另外,你在陕西做的不错,总结一下经验,写出来,刊印给全国各州县看看,让他们也学习一下。”王战勉慰地说道。

“微臣所做的都是圣上的指点,微臣不敢居功。”徐光启连忙谦辞推让。

“爱卿不必过谦,你做的确实不错。另外,朕让你写出来,是为了让个州县学习之后,你能轻松一些,把主要精力放到著作上。”

“回陛下,微臣已经将毕生所学整理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付梓刊印。”

“好啊,这又是大功一件。等下爱卿一定要多喝几杯,朕要用最好的纸张、最好的油墨给你印书,刊行天下。”

“谢陛下。”徐光启满面红光,城头的寒风也压不住心头的火热。

看着徐光启和皇帝,群臣都有些羡慕。除了在朝堂上痛斥特权与贪腐,皇帝大多数时候是越来越和蔼了,而徐光启的实学在这种和蔼面前,显然有更多的说话机会。

“诸位爱卿,能有此阅兵,新军为国为民、愿战敢战是其一,其二便是格物科学。格物科学也是国朝大胜的大功臣。”看着城下,王战说道。

“圣上之格物科学确实为救灾利器。就以北直隶运过去的水泥为例,臣等亲自做的实验,按照圣上说的水泥砂浆拌合之法、抹压之法,将水窖中青砖地面与环形墙壁用这水泥砂浆全部抹上,且严格按照圣上的三遍压光之法抹压密实,养护上七天之后,果然坚硬如石。此后再往窖中灌上水,每日测量,窖中水位下降极微,非十数日根本测不出变化,实实在在是起到了储水的作用,在陕甘之地可谓是活民利器呀!”听皇帝说到格物科学,徐光启立刻举出了实例。

群臣也知道皇帝让徐光启在陕西领着百姓挖储水窖,当时也都曾担心,水窖那么大,又不是羊皮水袋,那水还不得都漏光了?全都得渗到土里,哪还能剩下。现在听徐光启说水都存住了,都是大为惊叹,只是此时此景,在此城楼之上不好多问什么,只能暂时压下对“水泥”的好奇心。

......

京城大阅,盔明甲亮的战士们齐步行进,踏地声轰轰作响;西北两千里外衣甲破旧的边塞好汉们打马奔驰,蹄声隆隆。

“圣上派徐大人领着咱们家里人挖水窖、打水井、造水车,一年只交一斗,听说将来重订军籍之后可能还干脆免赋,从此以后,这日子可好过多了。”马蹄声中,一个面像看上去顶多十六七岁的少年,脸颊黑红,明亮的目光中满含希望,顶着奔驰中的寒风向旁边一位胡子拉碴的老兵喊道。

少年的身上是一袭陈旧的铠甲,铠甲上已经缺了不少甲叶,但却是一身少见的铁叶明甲。从他的年纪和铠甲陈旧程度上来看,这铠甲绝不是他自己穿成这副样子,而是祖上传下来的,不知顶住了多少次刀砍箭射,有年头了。能有铁叶明甲,祖上显见也是有过显赫战功的。

他也对得起祖上的战功,此刻他的马颈下悬着三颗成年北虏的首级。

“是呀,那水窖抹上水泥砂浆之后真就把水存住了,真是神了!还让把水窖的墙筑成环形,说是土挤不倒,还真是,外边咋夯那墙都不往里面倒。小洛,你识字,知道的多,你说圣上是咋懂这些的?这冬天要是攒上一窖的雪,来年开春可就有水用了。”胡子拉碴的老兵回应着喊道。

“圣上,那就是圣人,还咋懂?你说咋懂?那是天生就懂。就说咱们这次,圣上怕咱们听不懂,在圣旨上说白话说得清清楚楚,‘谁砍的头,就挂在谁的腰间,来京城,来朕的面前受训’,还当着咱们的面念,这是啥?这就是圣上不让咱们的军功被克扣,让咱们人人进京,圣上要亲手给赏,明白不?”小洛年纪不大,说话却是有些老气横秋,可能是因为能打又识字的缘故,在这波老兵中显然是有些威望。

“原来是这意思。圣上圣明。”

“都别他娘的啰嗦了,打马加速,再有三十里就能进红山口了,进了红山口就能喝口热乎酒,喝上酒可劲你们啰嗦。这天马上就有大雪,别他娘的陷在这。”身后的领军将领大声吼喝。

“吼......走喽......”

“喝、喝......”

衰草白霜间,大部分穿着破旧的对襟棉甲、棉甲上血迹斑斑、马颈上挂着人头的大队骑兵呼喝连连,加速向南。呼喝声中明显带着不同以往的意气风发。

骑兵中间是大队无人的马匹,有些马匹有马鞍,鞍上横驮着一动不动的人,头和脚垂在两侧,身上也是同样的铠甲,只是已被鲜血浸透,冻得硬梆梆。眼神扫过这些再不能醒来的战友,这些骑兵脸上是免不了的沉重,但他们的眼中,更多的是面对牺牲的毅然决然,是对未来的希望。

目光所望,蹄声所向,南方三十里,大曌延绥镇,红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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