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癫佬！

但小乙是一个武人，所以他也理解的，他有过这种感觉，力量要溢出来，很想发泄，想破坏，所以武人，第一恪守的信条就是制怒。

武，就是止戈。

而止，其实是制。

但不同的，小乙没有非人的力量，他都无法想象，假如自己拥有了他这个很爱干净的老板一样的力量的时候，他会变得多么癫狂！

因为他没有能力压制。

所以，一切都是必然，他只能拥有普通人的力量，而李虎可以拥有非人的力量，李虎继续活着，而他们得死。

其实想想，也是荣幸，死在这样的人的拳下。

雨愈发得大了，大雨可以洗刷一切，小船离开河岸，没入茫茫之中，茫茫之中不止一艘小船，它们迎面相会，摇晃在雨中。

李虎丢掉烟，他起身，从后边捏断了小乙的脖子，他走出船舱，把已经流干血的小甲提进来，然后提着几个旅行包出去，又放下包，先把两条船扣死。

包就放着，他跨到对面船上，李虎开启竖瞳，红光穿过雨幕，船窗，看到舱中的情景，三个女人被反绑着，依偎在一块，眼上都蒙着布。

很好，李虎拔出水果刀，摔飞出去，扎穿舱窗，然后扎穿小丙和小丁的喉咙。

几个女人吓得呜呜叫，挣扎，李虎听见了，哪怕实际上她们的叫声，在这巨大的雨幕中，根本传不出几米，何况她们嘴里也被塞了东西，内裤。

李虎进船舱，他没有管三个女人，而是把正不停出血的小丙和小丁提出去，一块放到对面的船舱，叠了个罗汉。

这个癫佬有点强迫症来着，一起干事业的兄弟，一块来的，那肯定就要一块走，整整齐齐，谁也不能少。

然后他又回到对面的船上，抱住三个女人，轮流吻她们的额头，她们立刻挣扎，呜呜叫着，李虎就把她们眼上的布条揭开，手上的绳子也解了，就解了一个，陈福灵的，温柔和温暖的，就让她动手，至于她们嘴里的内裤，他就不大好意思伸手了。

他转身，用布条抹去操作台和舵盘上的血迹，这条船当然是不能留的了，李虎之所以要抹除血迹，只是小乙知道的那样，他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李虎走出驾驶舱，布条扔了，解开绳扣，脚下的船发生倾斜，那是李虎在发力，他拉动堆尸体的船，转到侧面，然后一手牵着绳子，进驾驶舱，打舵，两条船首尾衔接，李虎绕到船后，再把两条船扣死。

然后进船舱，三个女人已经解脱了，仍然挨在一块，一人手里捏着一条内裤，一条纯棉，一条蕾丝边，一条丁。

啧，陈福灵嘛，小丫头，纯棉的正常，不过你这两个大的，一个叫温柔，一个叫温暖，可老子看你们这内搭跟你们的名字那也靠不上啊？

倒是一个比一个骚。

李虎拆封香烟，拿操作台上的火机点了，看着三个女人，三个女人也看他，他手握烟盒，抬手示意，“要不要来一根，回回魂？”

温柔说好，接过烟盒，自己抽出一支，也给温暖一支，至于陈福灵，那是孩子，孩子抽什么烟？

李虎不高兴，他两步上前，把嘴里的烟塞陈福灵小嘴里边，又一左一右给温柔和温暖点烟，温柔吸了一口，咳嗽，跟着是温暖，倒是陈福灵死命忍着，呛出眼泪，李虎舍不得，就抱住她，她一下就哭出声来。

温柔和温暖也红了眼，她们只是普通女人，一个普通女人，遭遇这种事，那肯定是心惊肉跳、惶惑不安的了。

李虎没有吝啬，也抱住她们，温柔和温暖也没有矫情，她们不是陈福灵，她们很清楚李虎做了什么，他杀了人，还不是一个！

他杀了人，还面不改色！

你面对这种人，什么世俗的伦理、关系或者角色，那都失去了本该有的社会效力，你面对他，你只能适应他的规则。

所以温柔说，“他们没有动我们，但是看到了。”

李虎说，“好看么？”

温暖就锤他，“这话你得问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