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勾唇冷笑:“冤枉好人?你若真是好人,我便放你走。”
卫姝自然是不信他的说辞,当初那刺杀四王爷的刺客她是交过手的,如今卫姝便也只能提剑便刺了过去。
扈春为了不出手,只得节节后退,左躲右闪绝不出刀与卫姝正面交锋。
正在扈春觉得自己快要动手时,突然出现一名黑衣人挑开卫姝的长剑,将扈春从卫姝手底下救下,那人与扈春对视一眼,随即提着包袱转身便逃。
卫姝提剑就追,岂料那黑衣人竟然缠上卫姝,刀剑相接,尽量化解卫姝所攻击过来的招式,眼见着那扈春越越远,卫姝冲着黑衣人下手时便也狠了几分,剑鞘挑开人劈来的长刀,抬手便刺,正中黑衣人的肩胛之处,卫姝心下一狠,抽回长剑时剑柄在手中打了个转儿,再反手一刺,便刺进黑衣人脖颈,立时丧命。
卫姝冷静从容的站着,居高临下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用剑尖撩开黑衣人的面纱,那熟悉的脸竟然让卫姝有些惊讶。
惊讶之余,却又多了几分肯定:“恐怕那刺杀四王爷的刺客,与徐壁脱不了关系,只不过这刺杀四王爷的到底是这徐壁,还是另有其人呢。”
卫姝眉头紧蹙,在黑衣人身上擦干了剑身的血迹,便收剑入鞘,转身便往城内走去。
泗州城内喧嚣的集市也渐渐不再热闹,青石板的街道上留下了太多人的足迹,如今已然凹凸不平,屋檐上悬挂着喜气的灯笼也放上的烛火,一副国泰民安,百姓富足。
徐壁此刻与赵德芳就坐在参军府的正堂上,赵德芳神色凝重,徐壁应对从容。赵德芳抬眸瞧着徐壁,继续道:
“这狴犴吃人一说,实在荒谬,今日本王也去牢中看过,确实还有可疑之处,还请参军知无不言,配合才是。”
徐壁依旧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嘿嘿一笑:“王爷所说,下官自然照办,下官也是不信这刑具上的雕刻能够吃人,也太邪乎了,只是这牢中之人全都凭空消失,下官也查过,却依旧查不出所以然,为了泗州百姓,也就劳烦四王爷了。”
赵德芳浅浅施笑,收手换了个姿势坐着:“这狴犴吃人一事便这么说定了,本王来泗州也有两日了,休息的也差不多,圣上交代的事,还请徐参军行个方便。”
徐壁随即起身抱拳,义正言辞道:“四王爷是为朝廷办事,为圣上办事,徐壁又岂敢造次,为表示下官清白,王爷想查便查,下官一定竭力配合。”
赵德芳瞧着徐壁那认真正义的模样,倒也不急着作评价,抬眸时瞧着卫姝从前院走来,连忙端坐了身子。
卫姝上前来朝着二人揖礼一拜,神色如常,并没有太大反常。
“这位是……”徐壁瞧着卫姝,略微有些疑惑。
“启禀徐参军,在下是四王爷的护卫,卫姝。”卫姝再次抱拳,朝着徐壁行礼。
徐壁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少年,不由疑惑:“这护卫的身体略微有些单薄了,倒像是女儿家。”
徐壁此言一出口,赵德芳不由浅笑道:“徐参军说的无错,这卫姝确实是位女儿家。”
赵德芳上前执起卫姝的手握在手心,卫姝微微一愣,却在赵德芳稍稍用力紧握时便了解他的意图,便只得由着他握着自己此刻略微有些汗湿的手。
徐壁恍然,随即面露尴尬,轻咳一声:“原是这样,那下官便不打扰王爷与卫姑娘了。”
赵德芳轻应一声,便拉着卫姝离开正堂,朝着后院所居住的院子走去,直到回到院中,关上房门,赵德芳才松开卫姝的手。
卫姝抬眸瞧着赵德芳,此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只是垂首。
赵德芳一撩裳摆在桌旁坐下,兀自执起茶壶为自己斟上热茶,轻抿一口,直到卫姝神色恢复如初,他这才问道:“之前方慈说你追着一人便出了参军府,可有此事。”
卫姝立即点头应道:“是,王爷可还记得我与王爷初次见面是何时,所谓何事?”
赵德芳略微想了想,随即道:“去年四月,本王奉圣上旨意代天巡狩,在黄岐岗时遭遇此刻,劳卫姑娘出手相助。”
卫姝便又道:“今日,我在参军府遇见的那人,便是当日黄岐岗上,领着刺客刺杀王爷之人。”
听闻此言,赵德芳端着茶杯的手不由紧握,抬眸对上卫姝的眼眸:“然后呢?”
“我追他道城外,原想着拿他回来见王爷,岂料中途被人所救,让他逃了,而救他的人,正是前日迎接我们进城,入住参军府之人。”卫姝神色凝重,听的赵德芳也是一脸惊诧,缓缓地放下茶杯。
“也就是说这徐参军与当日刺杀我的幕后主使相识,或是有些交情,那么,便不是圣上猜忌我,而找人痛下杀手了?那么这人会是谁,与我到底有何冤仇。”
赵德芳神色渐渐深沉,紧握双拳,暗自发誓一定要将此人从幕后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