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你这次过来,并不是和我谈合作,而是把我当作假想敌,来寻衅滋事来了。”
张敬山一听,脑袋都大了,怎么会这样?怎么我没到来,他怎么知道了一切?我来这里,只有自己母亲和马户兴知道,还能有谁呢?这是不是也太神奇了,简直不可思议,难道马户兴也黑了我?
“张敬山,别演戏了。你说吧,你到底想把我怎样?”石志坚冷冷地问道。
这一句对于张敬山来说简直是五雷轰顶,石志坚居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如此这般的局面,简直让张敬山无所适从,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进行,一切听天由命吧。
“是的,不假,我这次来广州就是想知道,是谁害了我父亲和我哥哥。如果真的是你,那就不是‘假想敌’的问题,而你——就是敌人,就是我的杀父仇人。虽然我没有你力量强大,那我也一定会鱼死网破地斗下去。如果不是你,那你就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买卖,不能说井水不犯河水,可能还会成为合作伙伴。”张敬山已经感觉到凶多吉少了,只能豁出命去直砍。
“哈哈哈哈哈”,石志坚狂笑着,“鱼死网破地斗下去,你想的太天真了,我有时间和精力陪你斗下去吗?”他咳嗽一声,进来4个彪形北方大汉,气势汹汹地站在张敬山身边。
只见石志坚向着四位介绍:“这位是来自沈阳的钱——钱宜进先生,是你们的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吧。”他说着,掏出一样张敬山根本就没见过的东西,挖挖烟斗,交代手下:
“你们是老乡,我只能把老乡交给老乡款待了。”
四个大汉,冲上前来,扭住张敬山的手臂反剪到背后。张敬山没有反抗,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
石志坚走到张敬山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左脸,冷笑一声:“兄弟,我就是陷害你父亲的人,怎么样?你来复仇呀。”张敬山抬起脚踢他,被两个大汉扯到后边。
石志坚摆摆手,张敬山被四个人押到一间小黑屋里,用粗粗的麻绳,五花大绑地捆在一把椅子上,“咔哒”一声,房门被锁上了。
漆黑的屋里,张敬山后悔不已。
张敬山呀张敬山,口口声声要为父亲报仇,还千里迢迢,舟车劳顿地寻找仇人,还想考察考察中药行情,还要看看人家西医医院的模式,现在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你倒是去杀呀。
张敬山呀张敬山,你也太嫩了,太不知江湖险恶了,太不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江湖警句了,你也太完犊子了。
这回咋弄?如果他们下黑手,自己药铺倒无所谓了,关键是老娘咋办?嫂子咋办?
他越想越悲凉,越想越恐惧,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草莽地直接见石志坚,直接在他口中掏信息。他唯一的只有祈求,祈求老天爷能额外开恩,给他一条生路。
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梦中张爱山训斥他,责怪他,正要嘱咐他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屋门开了,把守稀里哗啦的开门声,把他从梦中惊醒。
只见一个大汉手里握着一把雪亮的弯刀,一个大汉手里端着几碗东西。张敬山认为:完了,这是他们来送我上路来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