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瑛随手抓了一把土就往那些侍卫身上砸去,“呸,什么味,酸的要死。”一个中招的士兵一口吐出,仔细一看却是酸梅干,气的鼻子冒烟,挥起兵器就追着流瑛打,可是奈不过流瑛个子小又灵活,十几个大人愣是抓不着她。
正当她溜到墙边准备翻墙逃走,却见一人黑衣,执剑上前,穿过流瑛的肩胛骨,直直的将她钉在了墙上。
顺着他的方向望去,一个人缓缓而来,流瑛疼的头晕目眩,却也隐约觉得似曾相识。
那人来到她面前时,流瑛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是影影绰绰的几个斑点。
“名字?”流瑛不讲话,只皱着眉头,连疼痛的叫声都不曾发出。那被流瑛撒了一嘴沙子和酸梅干的侍卫一脚上前,踢断了流瑛的小腿,流瑛疼的牙都快嚼碎了,也只发出了一声闷哼。
“名字。”那人虽眉头不悦,却也置若罔闻,又问。
“流瑛”
“英气的英还是樱桃的樱?”
“王旁的瑛。”流瑛渐渐感觉有些神志不清,只听他问,便不自觉答。
“王旁的瑛,好字。”那人蹲下来,左手向着流瑛的衣襟探去,流瑛虽恍惚,却也知晓来人正在向她靠近,本能的挪移着身体。
那手从她怀中探入,便即刻拿出,并未做不妥之事。流瑛看不清,边上侍卫却是清晰可见,那人指尖夹着的,是一瓣白芜花。
“喜欢白芜吗?”
“喜欢。”流瑛还是那个被钉在墙上的姿势。
“跟我走,我送你一座白芜花山。”
“不,走。”流瑛本能抗拒。看着她,不语,侍卫门便以为他生气了,更是大气不敢出,唯一的声音,就是流瑛鲜血滴落的声音。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一个声音破风而来,一根竹叶直刺那人的后背,那人一手挡住,虽是挡住了竹叶,却也割伤了手指,那刚刚夹花的指头,如今也染上了两滴鲜红的血珠,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愣住,却不料那叶下还有一叶,碰上钉着流瑛的剑,那剑便直直的倒飞出去。
亦寻一把将流瑛捞在怀里,指着那个刚刚踹流瑛的人:“是你,断了她的腿?”那个侍卫还来不及辩解,便死再亦寻的竹叶之下。
然后亦寻又指着那个刺剑的人:“你刺她一剑?”“是”轻蔑一笑,毫不在意。
“拿命偿吧。”亦寻一手抱着流瑛,至始至终护着她不让他看见尸体的样子。就算她看不见,他也要让她的世界永远干净如一。
澜弦执剑上前,虽然不敌,但是也能勉强应对,可越到后面,却是亦寻跌入下风。亦寻眼见杀他不成,便果断放弃,抱着流瑛一跃而出。
“王爷王爷,这,属下实在惶恐,请王爷降罪。”姗姗来迟的守州大人,一见势头不妙,赶紧跪下了缩着他的大脑门,希望王爷看在那件事的份上放他一马。
“无碍,是阿宇贪玩。还请守州,帮我找到这个女孩。”他嘴里这样说话,却也没有要守州起来的意思。
“王爷,属下办事不力。”澜弦恭敬的低着头。
“无碍,扔了喂狗。”那王爷还是愣愣的的盯着指尖的。“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许用剑。”
“是”澜弦毫无不满,利索的拉着那死去侍卫的尸体去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