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那两只猢狲颇通人性,听闻福寿膏三字,当即目露凶光,怪叫连连怪叫,一齐杀向吕不疑。
待到近身,两个猢狲突分左右,各自出爪扑来,看那乌黑指甲,不难猜出喂了毒药。
这两头畜牲身法虽快,可难粘吕不疑衣角半分,只略微侧身,便避过两边猴爪,吕不疑一指点向公猢狲心坎。
身滞半空,两个猢狲原本避无可避,谁知竟是配合无间,同时踢出后爪,两爪一碰,借力各自急退而去。
“倒是我少看这两个畜牲了。”
吕不疑心中暗道,一指落空倒不打紧,只是方才俩猢狲接近瞬间,他便察觉有异,两个畜牲内力竟是瞬间提高不少。
江湖上也流传着几门双修的功夫,修炼者合璧之时,功夫威力大增,只是这畜牲竟然也会,难免令人咋舌。
一击不成,二猴合在一处,回身又来,冲在半途,那公猢狲踩住母猢狲肩膀,高高跃起,母猢狲却是俯身攻向吕不疑下盘。
吕不疑不慌不忙,左手剑指一挥,一道真气逼开跟前母猢狲,同时右手一掌向空中的公猢狲迎去。
那公猢狲身在空中,却似能借力使力,身形灵活如燕,一个筋斗,躲开掌击,翻到吕不疑身后,双爪猛地向他背心抓去。
吕不疑身形再转,轻松避过这致命一击,不想那母猢狲已蹿至公猴身下,将肩膀给那公猢狲落脚,公猢狲后爪一蹬,又向吕不疑扑来。
头一偏,躲开公猢狲那乌黑的爪子,吕不疑正要还击,不想那猢狲爪腕处竟是从皮下弹出一截拳刃,好在吕不疑反应迅如闪电,双膝瞬曲,身型急坠,只被那拳刃削去一缕发丝。
“放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被这畜牲削去些头发,虽无伤害,却是大辱,吕不疑当下动了真火,不等公猢狲落地,烟霞一闪,那公猢狲右前肢当即与身体分离。
此时那母猢狲正扑倒吕不疑脚下,张嘴要咬,那口中竟是一副钢铁打造的假牙,前端磨尖,犹如一排利刃,却被吕不疑抢先一脚踏下,把整个下巴踩得粉碎,钢牙从腮上、唇上扎出,鲜血漓淋,十分瘆人。
断臂之时不吭一声,见母猢狲受此重伤,那公猢狲却是发出阵阵悲鸣,不顾伤痛,飞身上前查看伤势。
“两个没用的畜牲,养你们何用!速将这凶药服下!”
那陈老大见此,心中惊慌之余,破口大骂,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药瓶,向那公猢狲扔去。
“夯货,当我不存在吗?”
吕不疑一声冷笑,才不管那药瓶里装的是什么,剑气挥出,药瓶碎在半空,就连那壮年汉子也禁不住摇头,叹这陈老大如此愚蠢,怎敢在高手面前如此胡来。
“受死!”
“戴长老,救我!”
击碎小小药瓶,那凌冽剑气自然是未尽,直逼陈老大面门而去,危急时刻,却是那壮年汉子起身,巨拳轰出,又将剑气击碎。
“多……多谢戴长老。”
“不必客气,要我助拳,还便按老价钱算,一千两银子并五名男女儿童,记得早点差人送到我府上。”
这就难怪,不到危急时刻,陈老大不愿找这家伙相帮,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要这位戴长老出手的价码着实不低。
“一定!一定!还请戴长老助我除去此人。”
陈老大捡回一命,冷汗满身,不住拱手,请戴长老赶紧把吕不疑这个瘟神送走。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受到请托,那个戴长老便信步走到吕不疑身前,上下打量一番,玩味地说道:
“可惜呀可惜,江湖上很久没见过这般年轻的登峰境高手了。”
“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却是如此不知礼数。”
吕不疑冷冷一笑,瞬动手臂似有移动,那戴长老虽亦有登峰境功力,对此却是未有反应,察觉头顶一凉,才伸手向顶上一摸,竟是将发髻整个抓了下来。
“这!”
如此近的距离,却未看清对手如何出剑,戴长老不由得面色大变,后悔之情难以言表,这才知道吕不疑方才与那猢狲交战之时,近乎戏耍,远远未尽全力。
境界越高,境界之中的上下限差距便越大,戴长老苦苦修炼多年,这才勉强进入登峰境,又背靠大帮,少于强敌交战,吕不疑却是多经生死历练,成长飞快,实力远非寻常登峰境能比。
“看剑!”
不由分说,吕不疑又是一剑刺出,剑路诡谲,戴长老哪敢招架,运足功力向后急退,总算躲开,只是脚下踩到些柔软的东西,斜眼一看,原是那两个猢狲。
眼看吕不疑抢上前来,戴长老慌乱之中,拿脚一挑,将那母猢狲踢上空中,接着一掌打向吕不疑。
“这等手段,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