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拿着刚刚不费工夫得来的金子,准备上街先胡吃海喝一顿。她把阿横往怀里一揣,将柴门一关,吼吼,上街去喽。
叶限一朝暴富,走在路上,差不多是甩着膀子横着走。那一脸的小人得志模样,别提又多俗气了。
她螃蟹般走了一段路后,觉得有些不妥。炫富这一招,容易死得快。为保小命不被人害了,她决定低调,一切从简。
打定主意后,她便如人般正常走路了。
在乡间小路上还没有走出一条她的道路来,忽觉得肚子隐隐作痛。
她佝偻着腰身,捂住肚子。算算日子,应该是它到访了。
“嗞——大姨妈来了。”叶限看见路旁有个石墩子,便踅了过去坐着。
痛经这一苦楚,叶限想,她这辈子怕是别想躲过去了。谁叫她是个女人呢。
她坐在那儿揉了回肚子,猛然想起,她如今在古代,应该没有现代的那么方便的姨妈巾吧。
咋整啊?古代的女子怎么处理来月事的啊?
她搜肠刮肚回想了一大遭,凭她观剧、读小说、听胡说等等经验来看,好像并没有介绍到这一出啊。
她很有些为难起来。
又疼了一阵,她揉肚子的手,动作大了些,揉到上面去了,便不小心碰到了怀中那一根硬骨头。
她登时欢喜,立刻伸手把阿横掏出来。
“阿横,你有姨妈巾吗?”
阿横内心:“姨妈精?”
叶限等了一会儿,见它没动静。体谅它不是现代的产物,便耐心地同它讲:“姨妈……卫生巾呐……啊,你没见过?想像不到?变不出来?你丫的是男的啊?!
无所不能的鱼骨哪受过这么大的羞辱,盛怒了,当下咘地扔了个东西给她。
“……这,这是什么玩艺儿。一根,带子?”
叶舒手指头钳了根尺来长的宽扁的花布带子。她捏了捏厚薄度,甚担心它可能会漏。
“……你在中间塞点绵花嘛……”
阿横当即翻了个鱼肚子给她。
“好了,好了,也不难为你了。就这样将就着用吧。”
女人的生理期算是得到一个很好的解决。叶限拾掇拾掇,又上街去了。在一家小铺,吃了碗热乎乎的红豆沙后,她便找了个茶楼,拣了楼上的一个小包厢,靠窗坐着喝茶。一面想着怎么去东海。
现在她有了有求必应的阿横,如果再除去身上的玲珑逆,那她的人生就完美了。
她畅想着日后的美日子,啜饮一口热茶,唔,芽叶香嫩,形美味鲜呐。
忽闻窗外骚动,她睁开眼睛,探身往外看。
“……抢东西啊!抓贼啊!抓贼……”
一个纤弱的小娘子拎着裙子,一面跑一面喊。前头一个短粗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个包袱,边跑边回头看。瞧他那有恃无恐的神色,还有故意慢下来的动作,真个一点儿也不着急脱身。
若那小娘子是个健壮的男人,看他小贼还敢这么猖狂?
街上的路人,唉,有点儿冷漠。没见一个出来抓贼的。眼见着小贼一步一回头地逗引着小娘子,拐进街角,而小娘子喘着粗气吃力地追了过去,路人就只当看一场不关已身的追逐戏。
“啧啧,太恐怖了。”路人丙叶限摇头喃喃。一面也坐回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