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就敢抢劫,还抢得这么怡然自得……娘的,也是服了。”
叶限嘟囔着,忽然就想起她的宝贝阿横来,不禁神思一紧。
阿横这么有钱,万一叫贼人知道,抢了去,那她不就是一朝打回原形,又得一贫如洗呐。
一想至此,她就疑神疑鬼地四下张望。一个包间,上茶的堂倌早被打发走了,除了她一个大活人,就只有桌椅条凳了。她还要疑一疑,有没有隐身的鬼怪。
把包间瞪了一两圈,实在瞪得有些眼酸,便只好眨了眨眼,暂且将那些她心里疑惑的,实际上没有的,自我感觉是肉眼看不见的鬼怪忽略了。
她再次把阿横掏出来,小声地对它说:“阿横啊,你是我的,你知道吗?”
阿横懒得搭理她,装死去了。
“我跟你讲啊,你啊终身都是我的,不许跟别人跑,明白吗?”叶限低声恫吓,“否则,否则,否则我磨你。”
阿横身子颤了一下。
叶限笑了。好家伙,原来你怕磨啊。叶限的嘴角溢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阿横怒目瞪着她。
叶限又想了想,觉得藏在怀里,若不小心被旁人知晓了,肯定以为是个宝贝。所以怀里不安全。她望着阿横的身子骨,琢磨了它半晌。终于,她想出了个办法。
话说越是深藏不露,越会招惹来好奇的贼人惦记,不若明摆地把它呈现在众人眼前。这种毫不在意的做法,便是让人以为它不值几个钱了。
叶限甚佩服自已的聪明才智,自鸣得意了一会,便又打量着鱼骨的身形……放哪儿好呢?
忽然福至心灵,她知道把它藏哪儿了。
“阿横,你会编鱼骨辫吗?”
阿横内心:“你是想把我捆起来吗?”
“我也不会。”叶限自问自答地说。
她从前瞄过美发店里的小姐姐编过这种辫子。不过只是瞄过一眼,哪记得怎么缠头发。
她叹了一声,然后就发起了呆。阿横以为她已经放弃了捆它这个念头,正要祷告阿弥陀佛,忽觉两道寒光射在自已的身上,不觉转头去看。
但见叶限直愣愣地盯着它,淡淡道:“阿横,你自已编吧。”
什么?!作茧自缚?!
阿横欲哭无泪。
然而,叶限又张口对它下命令了:“阿横,你自已上去,嗯?”说着,还向头顶翻了个眼神。
阿横那空洞无物的鼻孔,即鳃,哀怨地噗了一口气。然后自我悬浮起来,落在她的头上。跟着身子往头发里一扎,一瞬间激起千根发在头顶上飘逸飞舞。但见根根细发,自觉组团,然后一绺一绺的上下翻飞起来。不一会就把阿横五花大绑起来了。
叶限探手摸了摸后脑勺,鱼骨辫子的纹理当真触手可辨。
“嘿嘿,阿横,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啊。不错,不错。”
阿横在头发丝里翻了个白眼。不过,她的头发挺软和柔滑的,又散发着阵阵清香,倒也不失为一个栖身之所。
阿横勉为其难,接受了。
解决了阿横的容身之所,下一步还是得思量东海的事。
叶限掏出那颗黎司给她的避水珠,又犯起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