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裴分析的没错,可蜜梨不服,她从未低估过自家姑娘的妄为程度,但她并不觉得这么生活就有什么不对,在她看来只要姑娘出事,就是别人的错。但她素来面冷言寡,不屑争辩,索性直接冷哼走人,却与策马而来的尊逸王殿下正好相遇。
“有消息吗?”
石凉勒马道,蜜梨睨他一眼,一声不吭走掉了,她在他眼里看到了风清云淡,辛裴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
“这个侍女心眼儿不坏,就是不爱给人面子,话少且刻薄,殿下多担待。”
石凉笑了笑,他当然会担待。公子的气度是海纳百川,世人赞他“朗如天上月,温若耳边风。”寒璧公子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寒璧者,月也,不仅皎洁妍华,还明朗温润。
“看来你是没什么收获了,舒城那边可有消息?”
“密函已经下去了,还未有消息传来。”
石凉点点头,舒城与瑶城隔着三山一郡,不算太远,不过先不说舒郡太守的办事效率如何,梅兰羞去没去还两说呢,还真急不来。二人驱马前行,路过北街时看到个步履蹒跚的身影,有那么一丝眼熟,辛裴眼毒,一眼就认出是兰羞身边的瓷音。
“你不是王妃身边的那个女官么,不是正卧病呢吗?怎么在这儿?”
难为辛大将军有这么好的记忆力和眼力,要知道瓷音可不比蜜梨,她只在大婚那一日混在一众宫娥彩侍中出现过,入府便病了,压根没在府内走动过。
“回殿下,辛将军,方才有人送来消息,说看到公主追着个大和尚跑出城去了。奴心里急,出来看看。”
瓷音说着话,咳声不断,一副心事重重、苍白憔悴的模样,整个人看着跟竹竿儿似的,衣服都撑不起,风一吹摇摇欲坠。
“你回府吧,我跟辛裴去看看。”
瓷音真是病狠了,想逞强也逞不了了,见殿下发话,便施礼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