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香祖,性格怪异,举止清奇,其中一条便是只食水果与蜂蜜,你不知道?”
阿豆摇头,看柳中藏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复又认真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
“我阿娘让我送饺子给贵人,兰堂香祖是什么?”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兰羞也很想再次确认一下,这个兰堂香祖什么的,怎么听着好像是谁给她起的外号一样。
“你娘说的贵人是不是她?”
柳中藏一指兰羞,阿豆猛点头,接着又问他娘有没有告诉他这个贵人到底有多贵,阿豆眨巴着大眼睛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很实在的说:她是位娘娘,宫里头的。柳中藏闻言立马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还怜爱的摸了摸阿豆的头。
“傻孩子,她是个娘娘,但不是宫里头的,而是王府里的。尊逸王殿下新娶的漂亮媳妇儿知道么,就是那个代表着傲慢与偏见的神妃仙子,你们最近不是经常唱什么东城瑶浦珠,西城烟霞主。玉宫居琼妃,兰堂有香祖什么什么的么,呐,那个兰堂香祖近在眼前了。”
柳中藏连说带比划,一通言解意释后阿豆总算理清脉络从云里雾里自拔了,瞅着兰羞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头表示不信,坚持兰羞就是宫里来的娘娘。柳中藏深感无力,只好妥协。
“好吧,你回去吧,碗带着。能在这儿碰到个娘娘并知道她是个娘娘,你跟你阿娘都很了不起,甭管她从哪儿来了,回去吧!”
这话没毛病,贵人多是养尊处优的,王妻宫妃尤甚,一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大有人在,也就像兰羞这种天不管地不收,在富贵圈里极度边缘化的人物才有机会冲开那道栅栏屡次屈尊降贵到这种地方来寻热闹。若是别家贵女名媛,还真得千年等一回!
阿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剩下柳中藏在兰羞的灼灼目光里苦苦煎熬。一个嘴尖毛长热爱八卦的人到哪里都不会受欢迎,一个被苍蝇粘上怎么拍都拍不开的人怎么都不会开心,他们两个已经不是第一次交锋了,买消息卖消息的经历都有,都想着以最小的代价从对方身上获取最有价值的东西,最好能捡点儿便宜什么的,可谁也没赢过谁。
“咳咳……那个……我今天不是来让你给我讲故事的。”
柳中藏说着咽了咽口水,唯唯诺诺似有局促,厚脸如他能生出这种惶惶之态还真是稀奇罕见呐。
兰羞自然知道他为何心虚,这瑶城之内,好的坏的,佳的差的,哪个人的绰号不是他起的,哪首刁诗酸词不是他写的。谈到对他人品头论足的功夫,这天下间柳中藏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难怪他会选择扮演说书人这个角色呢,这样厉害的嘴皮子若不用来说书那是对人才的浪费。兰堂香祖,还真是个诗情四溢的雅称呢,画意浓郁,墨色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