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花旦小姐来我们谢府给本少帅唱场戏怎么样?”
谢霖鹤话一出,满室寂静。
即使再怎么样要讨好谢少帅,戏班子也断没有卖人求富贵的做法,班主和其他人脸色都很难看。
而谢霖鹤全然不管其他人,一双凤眸直勾勾的看着只卸了戏曲头面的白茶。
白茶垂眸躲开他直勾勾的黑眸,“我虽然初来金安,却早听闻谢大帅和少帅的威名,我这般身份低微又万分胆小的小小戏子,得了少帅的邀请只万分惶恐,少帅想听戏来这我给你唱就是了,厚着脸上门万一惊扰了大帅和少帅就是我的罪过了。”
白茶垂着身姿示弱,话也说的漂漂亮亮的,然而她虽然是示弱的姿势,却并没有多少卑微。
谢霖鹤反而因她这话而更加坚定了抢人的心,难得看上了个漂亮又有趣的,他怎么也要先抢过来。
他身在半空中的手慢悠悠的收回来,脸上的笑容一下淡了下来,“哦,那花旦小姐是不愿意喽?”
班主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他上前一步想说些什么,却被高大威猛的小帅拦在前,而小帅对他龇了龇牙,露出森白的尖齿。
班主顿时吓得冷汗直冒,他们虽然才来这金安几日,却是早已听过谢少帅的威名,尤其是他养的那条藏獒小帅,传闻是吃过人肉的!
空气紧绷粘稠,像是暴力血腥爆发的前兆。
谢霖鹤的话落下,白茶就莫名有种直觉,她答应也得答应,她不答应也得被迫答应。
白茶和谢霖鹤身份相差悬殊,又受他觊觎。而白茶自幼是孤儿被班主捡来在戏班子长大,戏班子的人又是她的软肋,如今他们全在金安世,谢霖鹤那就更好拿捏她了。
这样一看,她似乎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她似乎很会审时度势,只带着软刺的反抗了一下,就很快接受了命运的捉弄,“我自是愿意的,只要少帅不嫌弃我身份低微便罢,可以等我先卸个妆吗?”
很识趣。
方才还冷着脸的人脸上又漾开笑,似是面对至爱般温柔多情的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