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相扶,趔趄地回到潇雨阁中。
羽鸯见状,不由也大吃一惊,“萱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赶紧去取些创伤膏药来罢,小姐从秋千架上落了下来,必是破了皮,也不知是否扭伤了筋骨。”
羽鸯闻言,赶紧应下了,“潇雨阁中没有备这些创伤药,奴婢得回了皇后娘娘,让紫鹤姑姑从凤栖宫库中去取了。”
刚说罢,羽鸯转身欲走,忙被林萱拦住,“这些事情就不必让皇后娘娘知晓了,惹她烦心,本没什么大事,只消跟紫鹤姑姑说了,取了药来用上就是。”
“奴婢从命,必不让皇后娘娘知晓忧心,小姐请放心。”
林萱方点头让羽鸯去了。
潇雨阁中,只剩林萱、落霞主仆二人。
方才着急,落霞并没细看伤情,此时静下心来,方解开林萱的衣裳细瞧,本以为是伤到了腿,万幸的是,右腿只是稍稍有些红肿,既能从风情小筑走回潇雨阁,想来并无大碍。
只是双手的伤疤狰狞可怖,想是刚刚从秋千上忽坠之时,双手本能地去支撑地面之后的擦伤。
而那伤口实在是疼的厉害,那擦伤如此张牙舞爪,在林萱细嫩的手掌、手臂上肆意的耀武扬威。
落霞看着心疼,嘴上是埋怨之语,“小姐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奴婢只走开一会儿……”
“落霞,若我说,我是被人给推下去的,你信么?”
落霞一下子楞住了,“小姐,你是说……”
林萱认真地点点头,“方才在那秋千架上,我确实是被人推落的。”
“小姐可曾瞧见是谁?”
“我若瞧见,她又岂敢这般明目张胆的陷害于我?”
“小姐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
林萱陷入遐想,方才坠落之前,那一缕香味应是女子身上才有的味道,而那香味仿佛也是熟悉的,只是,她未曾亲见,不会随意猜测,更不会妄下断论。
落霞此番问起,林萱只能无言以对,无凭无据,怎可妄言?
落霞心疼地取了清水来替林萱擦拭着伤口。那伤口之上有细碎的小石子,落霞也仔细地清理干净。
没过一会儿,羽鸯就回来了,而紫鹤竟也跟着来了。
“萱小姐是从风轻小筑的秋千架上坠落下来了么?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一会儿奴婢让太医院的人过来瞧瞧。”
林萱应道:“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只是些皮外伤,擦上膏药,想是没什么大碍的。”
紫鹤走近,又取过镂空花灯照了过来,仔细瞧了瞧,见那手上伤疤着实狰狞,均是一些挫伤,“呀,可了不得,得赶紧叫梁太医过来一趟了,这伤疤虽然没有伤在要害之处,只是,若不处理得当,留下终生疤痕,可这么好?羽鸯,还不赶紧去叫梁太医过来一趟,若娘娘怪罪下来,你我都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