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鹤点头应了。
过了不久,羽鸯总算是请来了梁太医。那梁太医背了硕大的药箱跟在羽鸯身后,匆忙赶来。
紫鹤见梁太医到来,忙仔细叮嘱了几句,“腿上有些淤肿,能够走动想来并无大事。那手臂上有多处擦伤,劳您赶紧去瞧瞧,虽不打紧,只别留下疤痕才好。”
梁太医赶紧应下了,“我这就去瞧瞧,姑姑请放心!”
梁太医是林兰的心腹太医,凤栖宫中不论大小症状,只梁太医看过,林兰才可放心,如今医的是皇后亲妹,更是加倍仔细。
润白的手腕之上,有多处深浅不一的擦伤。
这是林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梁太医。上次在凤栖宫听他回话,只看到一撮花白的山羊须,今日得见真容,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年长。虽须发有些花白,竟是少年白头,脸上并没多少皱纹,看来不过三十余岁的样子。
梁太医仔细地观察着伤痕,遂从医药箱内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落霞,并吩咐道:“这是我自家精制的药粉。且用清水洗净伤口,把这些药粉早晚各涂抹伤口一次,七日之后,这伤口应无大碍,也不会留下伤痕。”
落霞忙接过,见那瓷瓶通体白色,瓷瓶表面上是手绘的一朵芙蓉花甚是娇艳,落霞不由好奇道:“不知这药粉中是何物?竟有此神奇疗效?”
“有常见的桑白皮、藏红花、当归、芒硝等这些祛疤之药,另有一味则是我家的世传秘方,唤做芙蓉面,却是别处没有的,这芙蓉面专治各种伤疤,味道又极清香,没有治不好的疤痕,萱小姐一试便知。”
“多谢梁太医,累你跑这一趟。”
“萱小姐客气,救人乃是医家本分。”
“梁太医医术高明,这些是林萱的一点儿心意,烦请收下。”林萱说着,从怀中取了三锭银子给了梁太医。
“哎呀,这如何使得?”梁太医推辞道。
“如何使不得?你治病,我谢恩,医家和伤者本就是唇齿相依,若没有你的芙蓉面,林萱的疤痕可怎么能好?我这是谢你治伤之恩,你若不收,我心下难安。”
梁太医犹自犹豫着,紫鹤从中应道:“既是萱小姐的一片心意,梁太医就且收下吧。皇后娘娘那里若是知晓你这般为娘娘的妹子着想,也是感激的。”
听紫鹤如此说,梁太医方伸手接过林萱手中的银元宝,整理好医药箱之后才离去。
紫鹤在潇雨阁中耽搁了一会儿,安顿好各种大小事宜。又万千嘱咐了落霞和羽鸯严格按照梁太医的叮嘱去上药,容不得有一星半点的差错。
当紫鹤回到凤栖宫中的时候,林兰午睡未起。
此时,窗外的风已愈发烈起来,搁置了许久的雨终于倾盆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