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刚说完,张飞就有些悻悻地愁眉苦脸道:“大哥,往后我还是不做官了,就在你和二哥后面跟着,以往自由惯了,这军中规矩一多,再想想到时候要和一群士子打交道……”
“你若不做官,我与你二哥一旦出了事情,谁来帮我们说话?亲亲相隐啊三弟。”
刘正提枪出门,临走的时候顺了两枚珍珠,有心看一眼兑换的场面,顺便把商城82990金凑成整数,手心一撮,顿时手中珍珠化为齑粉消失不见。
关羽张飞看得眼睛都直了。
张飞咽了口唾沫,摸着长矛苦笑道:“要不是大哥是汉室宗亲,他便是要去做那‘天公将军’,我都信他能拉起一大帮人来。”
“而且我等还会死心塌地……呵,此话在外人面前可不能乱说。”
关羽目光灼灼地笑了笑,随后望了眼张飞,正色道:“戒骄戒躁。往后我等需要牢记。”
张飞颔首,扫了眼卧房,突然一愣,“咦,不对啊,大哥还是没交代需不需要还债?”
他急忙喊道:“大哥,这些东西你就没有要的?”
刘正正在思考着怎么处理那些县吏,扭头莞尔道:“别惦记着我的事情了。你大哥自有秘法。往后记得改改性子,若再来一次,我可没有东西可以给你了。”
张飞讪然一笑,却是颇为感动,回想着方才刘正凭空将两枚珍珠弄成粉末的场景,目光一亮道:“二哥,大哥刚刚可问了不少有关珍珠的事情,还能把那两颗珍珠变没了,是不是需要珍珠?”
“此物……如今不怎么好找啊。”
“有粮就行了啊!”
张飞有些激动道:“方才大哥可说了屯田,往后你我也翻翻竹简琢磨琢磨,顺带着磨炼一番性子,如何?”
关羽点头笑道:“如此甚好。我等不如大哥,多读些书做些学问,总有用到的时候。走吧,先去除了你的心病。”
……
申正一刻,下午四点一刻的夕阳赤红一片,如血一般。
“大东家,便是山下那处农庄,看似无人,实则日日夜夜都有五人在屋内守着密道。密道通向城内民宅地窖,民宅里也住着五人。十人都是好手……呃,也不算好手,与我差不多,经常轮换,大东家若要封住密道,只有在你与二东家还有闻人兄过了密道之后同时拖住五人,若有一人逃出去,我等后面的事情就难做了。”
一处农庄附近的山林里,刘正听完卫林平的介绍之后,眯眼望着山下看似废弃的农庄,捏紧了长枪,问道:“朱明还没来吗?”
“应该快了吧。”
张飞扭头,就见远处山道上,朱明骑马过来,下马抱拳道:“大东家,城门没开。听城外的人,今日是不会开城门了。”
关羽沉吟片刻,“把尸体运到城内,城门不开……”
他突然抬头,丹凤眼一眯,“大哥,会不会他们还要去杀人放火,然后用那些尸体当做亡故的士兵或是蛾贼,骗取百姓忠心?”
刘正深吸了一口气,与张飞异口同声道:“耿家!”
刘正抬头望着天色,皱了皱眉,“此事不宜再等。想必趁着蛾贼入侵的幌子,城内还会宵禁。到时候百姓各自在家,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耿家杀人放火,等事了之后,由县令定案乃蛾贼所为,要是再把那些尸体当成蛾贼的人,只怕百姓都信了,还会说县令是仁义忠厚,爱民如子……”
“那狗官!这是要将耿兄一家斩草除根啊!”
张飞咬牙切齿,关羽丹凤眼眯得更加细了,旁边一众人不由胆寒,也认为刘正推论的有理有据。
“想必此前还有一些事情,在外人看来乃是他廉政亲民的政绩,实则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刘正望了眼常继文三人,常继文三人顿时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
看着朱明八人脸上都是一脸凝重忐忑,显然是觉得他们十四个人去对付整个县的掌权者实在并非明智之举,刘正望了眼商城里的中级隐身符,捏着霸王枪道:“诸位放心,待我与云长还有闻人昌进了农庄,你们就下山与我三弟攻打农庄,我等会解决对面的人,你们只管把人降服后过来汇合,若负隅顽抗,就地了结。等此事一了,你们就守在农庄便好,我与我二弟定会了却诸位的心结。”
张飞此时紧张地只会咽唾沫了,捏紧了蛇矛,唇红齿白的脸上满是肃然,“大哥放心,你与二哥且过去,某家一定攻下农庄,不让任何人逃出去!”
刘正点点头,又望向常继文三人,正色道:“刘某实话实说,这次就是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如今你们已经投入我等麾下,暂时在两边都讨不了好。此次一定要好好表现,要不然涿县可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了,而我三弟也不会让你们去其他地方。”
“大东家放心!我等必然全力以赴!”
常继文三人咬牙抱拳。
“走!闻人昌,带路!”
“诺!”
没过多久,刘正关羽就随同闻人昌到了农庄,敲门之后,屋内有个大汉开门出来。
那大汉看到闻人昌受伤的样子脸色一怔,随后又目光警惕地审视了几眼手持长枪大刀的刘正关羽,尤其是关羽一张红脸威严十足的样子,让他捏紧了手中的环首刀,疑惑道:“闻人兄,你头上怎么了?怎么还绑上了?还有这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