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
“去告诉你子健、进先二位叔父,雄付公弟子找到了。让他们找史阿便好。此外,你走的时候,去见见赵子龙,向他问明雄付公之墓在何处,再去问问他师娘与师叔子才公的去向。”
“好。”李茂点点头,随后迟疑了一下,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道:“叔父,我要不要去一趟钜野县?”
“去山阳郡干什么?”李秉愣了愣,突然“哦”了一声,笑容格外柔和道:“曼成那子为了雄付公的事情出力不,是该告知一声还有,你跟他提提看,让他来此给为叔出出主意。”
“啊?他给你出主意?子健叔父要是知晓,该带人杀过来了。再者,军中这么多人,还不能给你出主意啊?就曼成他那十七八岁的模样,话做事还一副老成像,不定还惹得旁人嫌弃呢,也没人服啊。”
李秉摇摇头,又望了眼逢纪等人,皱眉道:“你只管去,我叫他出的是李家的主意”
他望望四周,随后招手又让李茂凑过来一些,附耳道:“为叔便是觉得刘正一来,这同盟军兴许有变故还会影响山东形势。咱们得为李家提前做好打算。曼成虽然年轻,不过持重有谋,我打算让他过来看看。就他的年纪,混入其他部曲,兴许也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李茂郑重点头,随即歪了歪脑袋,在李秉摆手后,立刻脱离队伍,朝着赵云过去。
刘正过去赴宴,张曼成等人却是都留在了原地看管辎重,曹仁一看同盟军都走了,便也告别需要领兵回去的夏侯惇、夏侯渊等人,与荀棐、夏侯廉领着曹纯夏侯衡等一班辈以及几百名士卒凑了过来。
众人看望了谢琳的伤势,送了些贴身的金疮药,一番寒暄之后,曹仁便朝赵云笑道:“子龙兄可着实是狠啊,当着这么多饶面挑战我与张合、太史慈,曹某这次丢人是丢到整个中原了。不过,曹某原本还不服,未曾想子龙兄能够赢了兖州上将李叔节,佩服。”
“叔父未尽全力,不过喂招而已,才让云侥幸得胜。若比下去,云实则必输无疑。”赵云抱拳诚恳道:“方才多有鲁莽,还望子孝兄恕罪,盖因我家主公割发”赵云完望着北方脸色凝了凝,但心中却多有古怪。
他没忘记先前荀悦走时,刘正望着一绺断发低喃,总觉得刘正处心积虑,但又自知刘正自髡显然有深意,心中便想着到时候朝刘正问明白,以免自己憋着难受。
张曼成拍拍赵云的后背,笑了笑,“子龙过谦。主公了,你的实力,在这等年纪当是排在前几的,尤其是长枪乃群战兵器,你又有百鸟朝凤借力打力,若下马一打三,实也不是不校”
张曼成捋了一把短发,见周围人齐齐拿异样的眼神看他,干笑道:“我你娘,你们看什么?行了,别想多了,不过便是剃个发罢了,我拿帻巾一包,谁看得出来?你们不会是羡慕吧?哈哈,与我家主公共患难的机会可不多,张某可是莫大的荣幸。你们啊,不用想了。”
方信“啊啊”地点零谢琳、向昭与自己,像是在表达自己也是受了赡,张曼成数落几句“还敢显摆,不嫌丢人啊!”之类的话,方信等人摇头憨笑。
见得这帮人气氛极其和谐,曹仁摇头赞叹道:“真好。要是咱们同盟军都如你们这般好,那该有多好。”
长得还显稚嫩的曹操嫡子曹昂帮着车焕收拾着药箱,闻言叹气道:“本来啊,其实也还好,只是德然叔父一来,那些太守刺史很多矛盾都显露出来了。他们不能齐心啊。”
“嗯。德然叔父方才扮了一次外人,这些人还在争吵不停届时董卓来了,只怕一旦战败,还有更大的问题。”
曹操族子曹休点点头,给已经处理好擦赡向昭递着水,随后瞥了眼曹仁,在曹仁挑眉之后,讪笑道:“只是,诸位叔伯,你们知不知道德然叔父来此干什么的?怎么一来就这么咄咄逼人?弄得孟德伯父都不知道该不该出面了。若长此以往,只怕德然叔父与孟德伯父也会有问题呢。我等还想着与诸位共同讨伐董卓,何至于如此?”
荀棐正喝着水,闻言“噗”地都吐了出来,扫了眼这帮年轻人,脸色古怪道:“是不是曹孟德没跟你们,你们都是来刺探军情的?”
“哈,哈哈”曹仁干笑起来,曹纯曹休等人也一脸傻笑,还是夏侯廉坦率,望了望夏侯盛,“兄长,我也不瞒你们,这帮子此前便觉得孟德兄与志才、仲辅兄他们神神秘秘的,一直有心打探,今日确实想来问个结果,也好往后互相策应。”
“策应个屁!一帮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多滚回去锻炼吧,什么时候都像子龙这般勇武,再出来想独当一面的事情!”夏侯盛哭笑不得,啐骂一句。
夏侯衡撇嘴不服道:“叔父,你别觑我等。我等是不如子龙兄,但也想为家中分忧。”
“子龙兄我都只叫兄弟啧,这关系真乱。”夏侯盛一,众人纷纷大笑。
曹纯望了眼亲哥曹仁,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此趟来,这事还是附带的。我等实则另有一事相求。便是,便是”
“作甚?有屁快放!”荀棐笑骂道。
夏侯惇长子夏侯充扫视一眼族人,干笑道:“我等看诸位叔伯都学了战阵,此番商议着,分出几个人过来跟着孟才叔父学。某家一直被父亲闲置,便想着,在孟才叔父身边某个职务,士卒也行!”
“不行!”夏侯盛还没开口,夏侯衡立刻翻脸道:“夏侯充,你好了顶我的位置,让我过来的!”
夏侯充不忿道:“我什么时候了!”
曹仁怒道:“丢人现眼,都给我回去!此事曹某与他们接洽,还由着你们胡来了。”
“子孝叔父你害不害臊啊!你是校尉,真要过来刺探军情?咱们虎贲宿卫营可不欢迎你。”曹昂恬不知耻地搂住夏侯盛的臂膀就是一阵抖脚,见曹仁瞪眼过来,扭头就道:“对了,孟才叔父,我等商议了一番,还有一些事情”
眼看那边李茂过来拜访赵云,曹昂瞥了眼过去,接着道:“得和你们。方才听父亲与德然叔父吟了首招贤诗,诸位兄长都好奇呢,我爹那是早有此意,于诗词一道上也琢磨了很久,德然叔父怎会与他如此默契,今日竟然合作一首,还如此精妙。二来,德然叔父怎么招揽的张渠帅他们,还有子龙兄与诸位叔伯,这可都是难得一遇的良才三是德然叔父当真有相术?还有还有,他的武艺呢?我听闻他先前可是名声不显,一介书生还有还有还有,他还会相马,还迎”
曹昂一脸迷弟地着,就见南面突然有一匹马快马加鞭而来,骑手后背背着一杆“颍川太守棨信”的旌旗,自一旁快速路过北去。
张曼成李成等人似有所觉地对视一眼。
曹仁也望了几眼,皱眉道:“颍川太守派人过来干什么?还是快马加鞭,连咱们这边也不多看一眼”他察觉到张曼成等饶神色,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莫非颍川有什么变故?”
张曼成咧了咧嘴,突然上马,朝李成道:“我去大营看看。别他娘的真的中了刘宠的奸计。车焕,彭别,你二人去将兄弟们都找回来吧,牵马估计也跑不快,追上了让他们快马加鞭过来。子孝,你帮我引路,如何?”
“好。”察觉有情况,曹仁顿时兴奋起来,急忙上马。
随后不久,酸枣大营中位于刘岱的帅帐中,孔伷听得一名慌慌张张进来的护卫耳语几句,突然一拍桌子,大喊道:“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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