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荼点头道:“是”。
姜榆罔笑着感叹道:“重黎倒是个不错的!”毕竟,刑天上报给姜榆罔的奏报中,老是提起,重黎如何如何......事迹虽小,听得多了,姜榆罔心中对重黎便建立了不错的印象。
伯荼笑着作为回应,心里却想着,那是!毕竟我的人,能不优秀么?
这厢,皖天北带着有熊王少典分派的医师、物资等,马不停蹄地前往商丘援救了。
说是援救,其实皖天北心中也是有数,这些所谓的医师,大概是解不了那些士兵所中的毒的,若是普通医师能解,伯荼一定已经尽力救治了。
皖天北心想,恐怕,这一趟,他是去给那些昏迷的士兵收尸的,也算是给伯荼擦屁股了。
皖天北到达商丘城外的桃林之时,已是傍晚时分。
伯荼一早得了消息,在营地入口处等着。许多时日不曾见表兄了,想念得紧。
远远地看到皖天北纵马而来,跑在队伍的第一个。
马儿一路飞驰,没有停下的意思,突然,皖天北腾空而起,朝着伯荼一剑飞来。
两人便在营地口大打出手。
一番酣战结束,皖天北仰躺在地面上,喘着气,“多日不见,你武功、灵力,果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伯荼也是气喘吁吁,早就料到表兄嘴里是说不出什么好话的。
从小到大,身边的玩伴对伯荼,俱是顺从、迁就。
任何切磋、比艺,都是伯荼取胜。
任何意见、答案,都是以伯荼最尊。
也许是那些世家子弟们都经过家里大人的教导,在陪伴伯荼学习时,都刻意伪装着一副模样。
唯独皖天北不同,他一直恣意妄为,在伯荼面前,也一直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故而伯荼反而更加喜欢与皖天北一同玩耍。
切磋武艺是多年来,两人见面的第一件大事。
“听说你前段时间被革了职,刚刚起复?”伯荼道。
“听说你刚刚闯了祸,需要我来收烂摊子?”皖天北不屑地回道。
“那你打算怎么收......?”
“将那些士兵运回有熊,天气热了,不宜久置,况且,总也不能留在神农境内。”皖天北这才严肃起来。
“需得好生弥补他们的家人。”伯荼道。
“这你放心,陛下很重视这件事,命我彻查幕后黑手,且安置这些士兵家人的款项,也已经下拨了。”皖天北回道。
“恐怕......你查不到什么,即使查到了,如何上报也需要再商议。”
“怎么,你有线索?知道是何人下的毒手了?”
伯荼抬头,望着天空,“那些俘虏俱关押着,还未审问出有用的线索。但与对方厮杀时,他们的目标,不是神农公主。”
“所以,你是说......”
“少钦王叔与世无争,不会有人特意布置这么浩大的杀局来针对他。那么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了,大荒之内,最容不下我的,除了那人,还能有谁呢?”伯荼面无表情地道。
皖天北点点头,起身,朝营地走去,“这条路甚是难走啊。”他如此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