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凛下值后又去了安王府一趟。
叶丰年将最近几日值守的情况仔细汇报一遍,依然无异常。
刺杀安王的人似乎抱着一击致死,不死就收手的态度。
不过,涂凛要求司卫继续死守戒备,防止有人混入王府暗杀。
安王寝院内外有司卫,府中有府卫,府外有禁军,整个安王府被守的犹如禁宫。
涂凛回到涂宅已是亥时,十七都快睡着了。
“司首。”
涂凛将长刀自腰间取下放到一旁,看向二人,“等在这里有事?”
宫桑迟疑一瞬先开了口,“今天我和十七梁顺三人,对周明德妻女的马车动了手脚,致使她们受了些轻伤。”
“因为何事?梁顺呢?”
“梁顺怕被您骂,回庄子了。”
十七讪讪一笑,身子不自觉往后仰了仰,“今天她们在铺子里用眼睛剜战姑娘,我们看不过去,就给了她们点教训。”
宫桑见涂凛没说话又道:“只要她们回去一说周明德肯定会怀疑是廷护司的人干的,所以……”
所以宫桑和十七才在这等着认错。
“还有别的么?”
十七紧张地摆摆手,“没有了,没有了!”
“好,我知道了,去叫李迈长庭过来,送宫桑回房间休息。”
说完涂凛拿起刀出了院子。
到了战云染的小院敲了敲门,周昔别出来了。
“这么晚来找她?”
“她睡了吗”
周昔别回头看了眼正堂还亮着的灯,“没有吧!”
战云染听见涂凛的声音整理好衣衫,在屋里应了声,“进来吧,我没睡!”
突凛一进门便直接道:“你想怎么出气?”
战云染有些懵,出什么气?
“周明德妻女的事!”
战云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事,“宫桑他们告诉你的?”
涂凛颔首,“宫桑他们动了那二人的马车,让她们受了点轻伤。”
战云染心中一暖,“既然宫桑他们已经做了就够了,就白了两眼,我都没放在心上。”
“你每天那么累,有时间多休息少操心,我觉得委屈的事会找你撑腰的。”
“好。”
她愿意找自己撑腰就好。
涂凛长年奔波劳累,心神紧绷,这对寿数和身体十分不利。
战云染正打算走燕渡的路子,用三十银锭,给陛下换涂凛三日休沐。
那种不会被半夜叫去宫中,不会随时待命,可以完全放松的休沐。
陛下没钱这事,她通过蛛丝马迹和燕渡他们的只言片语,也知晓了个大概。
帝后大婚,陛下要出大量聘礼,想必他很乐意拿别人的休沐给自己换银子。
不过燕渡现在有任务,估计在大婚结束前都看不到他。
想到福内侍,于是问道:“明日进宫可能替我带封信给福内侍?”
“好。”
涂凛也不问什么事,答应的干脆。
战云染起身回内室写信。
不是怕涂凛看,而是怕他看了不同意自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