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地牢阴晦处,能天使之所在,压力皆可消散无踪。然最强者,非秦恩莫属,其言语间,压力尽散,且从未知压力为何物。
“在等候何人?”
“塔露拉,我的副将,非德克萨斯也。她不知所踪,迟迟未归。”秦恩微耸肩,如是言。
能天使端坐其侧,凝思道:“恐有变故乎?”
“无妨,彼女足以抵挡千军万马。”
“何时你竟成为战力之度量?然则,若需相助,直言便是。”
能天使抚弄发梢,神色深沉。
“如何了?”秦恩问。
“犹豫是否该言......”
“说吧,即便我不一定能听。”
能天使鼓起脸颊:“如此岂会令人启齿!”
于是,她轻叹一声,“其实,事情如是。”
“嗯。”
“近日心中颇不宁静。”
“多饮温水......”
“非也非也,我身健体康。倒是德克萨斯,或许需忧虑......呵,多虑矣,我言何意?咳咳,总之,非你所想!”
秦恩疑惑:“何意?”
“嗯,难以言表,似有人唤我去战场。”
闻此,秦恩紧握住能天使的肩膀,正色道:“勿去。”
“嗯,为何?”
“毋须问,自相残杀尔。再者,镜中怪声勿近,有人邀你做假面勇士,切勿应允......”
能天使笑中带怒:“何其离奇,非也,我觉此乃天示。”
“示以战斗?”
“或是为谁而战......”
秦恩略加思索,点头道:“不过幻觉耳。”
“非也非也,或许非......吧?”
“你看,连你自己都不确信。”
“非非,嗯......”
能天使忽然前倾,仔细审视秦恩。秦恩受此突来之举,身体微退,能天使却更贴近几分。
“觉得你有些变了。”
“变得更俊?”
“非也。容貌未变......哎呀,胡须未刮净......不,非为此,感觉你内心似有异。近日有何作为?”
“锻炼而已。”
“......唉,问你也是白问。”
能天使复坐,挠头道:“许是错觉。”
秦恩颔首:“确乎如此。”
他心知肚明,此时不必深究,言多必失,装聋作哑,少惹是非为上。
“啊,时辰已至,我先回,有事无需客气,尽管寻我。”
“去吧去吧。”
能天使离去,塔露拉仍未来归。
“她莫非已回去?”
尚待否?
罢了,等就等吧,或真有急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秦恩取出牌局,自娱自乐。
半刻之后,厌倦了游戏,秦恩翻阅起书籍。
又过一刻,塔露拉方归。
“抱歉,久候矣。”塔露拉面色复杂。
本欲观其举止,却一言不发,留人独自一小时,确是失礼,塔露拉愧疚在心,实难避免。
此外,她也察觉一事。
秦某人气甚高,潜在敌手恐不止一位,且实力均不容小觑,此事令她心绪难安。
秦恩合书,点头道:“确已长久。何处去了?肠胃不适?”
“......仅小事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