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力交瘁,要休养几日,你们把我绑在马上就行……”
王薄气息虚弱,对蒋昭义和张老五说道:
“齐郡有张须陀,渤海郡有李卓,都不能停留。北海郡靠近东莱郡,有来护儿的水军,也不能去……”
“南下鲁郡,或许是咱们唯一的活路……”
王薄说完,闭目养神。
张老五是老土匪,对其他地方的情况不了解,眼巴巴的看着蒋昭义。
蒋昭义跟着隋军到过不少地方,思虑一番,说道:
“听大将军的,南下鲁郡,避开这一阵风头……”
王薄在自己的老巢门口,不得其门而入,狼狈退走。
雕窝峪山门处,爆发出一阵胜利的呐喊。
莫道胜走上前来,哈哈一笑:
“侯爷神机妙算,王薄果然撤了……”
唐世金与有荣焉的说:
“侯爷说的话,就没有不对的……”
唐世金申不器等人,都被李卓亲自教导,对李卓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而莫道胜庞明山等人,都是柳武海以前的军中袍泽。他们也服气李卓的奇思妙想,但阅历丰富,不会盲目崇拜。
莫道胜明白唐世金的言外之意,但没兴趣争论,淡然笑道:
“再等一会儿,张须陀也要到了吧……”
莫道胜撤到长白山,休整几天就护送流民到东海盐场。
来护儿在东海操练水军,不定时巡视四方。莫道胜必须很小心,避开水军船只。
“侯爷和荣国公来护儿有默契,水军一般不会拦截咱们的船……”
唐世金察觉刚才的失态,安慰道:
“秦叔宝也在来护儿军中呢,真有什么事情,看在侯爷的面上,他也会周旋一二。”
李卓和来护儿,其实没有默契。他一个新晋侯爵,还是没上过战场的那种,来护儿看不上眼。
直到李卓就任渤海郡丞,一直配合来护儿的水军操练,两人才有点往来,相安无事。
莫道胜出身隋军,知道军中规矩,暗道:
“秦叔宝勇武之名在外,能得到来护儿的礼遇,但他在军中毫无根基,又能说得上什么话?”
一切都得靠实力!
莫道胜觉得,他带着两百精锐运送。来护儿手下的船只碰见,也得掂量一下。
李卓研究过张须陀的性格,判断他可能会不管邹平县,而是带人死死的咬着王薄,让他们提前准备。
王薄到长白山,张须陀肯定也会来。
等了半个时辰,唐世金都有些焦躁:
“张须陀也太慢了……”
莫道胜很沉得住气,不动如山,仔细凝听远处动静,忽然面露喜色:
“有马蹄声……”
唐世金想也不想,大叫道:
“来人,打出旗号……”
他们不把王薄放在眼里,对张须陀却必须严阵以待。
“是。”
手下得令,迅速把王薄的旗帜取下来,竖起李卓的旗号。
唐世金负责出面应对,骑马走到山门前。
……
哨探跑回来,小心的提醒张须陀:
“大人,旗帜不对……”
张须陀抬眼看去,上面全是渤海郡丞李卓的旗号,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将,骑马站在山门前。
“这也是李卓的算计么?”张须陀心里,顿时急躁不安。
李卓的旗帜,显得非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