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喝酒？”黎乾翊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分不清喜怒。

“嗯？”汐颜扭头看他：“你一向不喜欢喝酒，所以我便帮你挡了去，何况我自己也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喝酒。”

黎乾翊盯了她半晌，才偏头说：“回去休息吧，以后不能这样做了，我虽然不喜欢饮酒，但并不代表我不会饮酒。”黎乾翊说道。

“嗯，我以后不会了。”汐颜皱了皱鼻子。

金光破晓，清晨的气息总带着几丝沁人心脾。

汐颜一路到了老夫人院子，推开门进去。

“姑娘来了？”小桃见她，忧郁的面上见了救星般大喜，忙迎了上来。

“怎么？”汐颜眉略略一弯，在晨夕之下越发的明眸皓齿。

“姑娘自己去看看吧……”小桃说。

“好。”汐颜先丫鬟一步进了内室，入目的就是这样一幕——

“老夫人，喝药吧。”丫鬟端着托盘站在老夫人床沿边。

接连几天喝了紫金粉水，老夫人显然有所好转，苍白如纸的面容也有了些气血，整个人看起来也不似初见时那般虚弱。

汐颜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暗赞紫金散的神奇：“不愧是灵药，竟将一个病入膏肓、身入黄土的人给拉了回来。”

只是今日老夫人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喝药，而是挥了挥手，示意丫鬟退下。

汐颜看了一眼小桃，想来这就是让她忧心的事了。

“老夫人，这药得喝。”见此况，汐颜皱眉，忙移步上前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碗，笑说：“这药趁热喝了，效果才好。”

“先放着吧……”老夫人慈祥一笑，一双清明的眸子里隐隐透露疑惑，说道：“姑娘，听兼儿说你们不肯道明来历？”未等汐颜答话，老夫人又说到起来：”前几日老身被病痛折磨的身心疲惫，无心思想，可现在老身细想琢磨，心中已是有数了。只是不知道老身猜测的对否？”

“这？”汐颜眉头一皱，思虑一番说道：“老夫人，请恕我们不能说。”

“好。”老夫人费力的坐正身子道：“既然你不便说，那且听老身细细道来。”

“你们出去吧！”老夫人屏退了屋子里的众丫鬟，开门见山说道：“若是老身没有猜错，这几日你们给老身服用的是紫金散。而在老身认识的人当中，只有……”老夫人略微停顿了一下：“只有他手中有紫金丹，还记得当年紫金丹被人盗窃，江湖中人人寻找紫金散的下落，他也是其中之一，后来几经周折，一瓶紫金丹才到了他手中。”

汐颜心中惊讶：“十有八九，老夫人已经猜到了是师父，只是，”她眸子移到老夫人身上：“实在不知这位老夫人和师父之间有什么牵绊？否则，怎么会对师父这么了解？

老夫人定定的望着汐颜手中的药碗，半晌，才说道：“他是乌山老鬼，你和那个年轻人都是他的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