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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忠义崆峒

兰火仁愣了一下,但脸上立即堆起了微笑。说道:“既然大哥说了,在下也不好勉强。大哥,这样行不行?你代表三弟,我俩再干一杯如何?”说完,就把关载若的酒杯递给了任厚尚,自己则同时端起了酒杯。任厚尚接过酒杯快速思考了一下,心里想到哪怕是毒酒,只要及时吃了解毒药也就无大碍。于是把酒杯举起来,微笑道:“兰老板,可得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杯酒了,等我们办完事,再回来和兰老板好好喝几杯。”说完话,敬了一下兰火仁,一饮而尽。兰火仁也跟着把酒喝了,然后示意大家吃好,自己则走到后厨去了。兰火仁在躲过大家视线后迅速到旁边的柴房,立即用手掏起自己的喉咙,由于手的刺激,一下子呕吐起来,直到将刚刚才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而饭桌旁的任厚尚也趁机掏出解毒的药丸,三个人每人一颗,迅速放到嘴里吃了下去,然后自己到后厨来找兰火仁辞行,示意关载若和张雾水快去宿舍拿东西。刚要走进柴房,遇到兰火仁正好转身出来,两人猛然打了个照面,彼此都有些尴尬。任厚尚双手抱拳微笑道:“多谢兰老板的盛情款待,我们兄弟三人告辞了。”

兰火仁试问道:“三位不等你们另外哪位兄弟了?”

任厚尚紧接着说道:“要等,我们今天先到后山办点事,晚上就回来。”

兰火仁假惺惺地关心道:“任大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话还没说完,客栈的那位老者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靠近兰火仁的耳边说了几句。兰火仁对着老者挥了一下手。转身对任厚尚说道:“对不起,本想要送一下你们的,你看,这事情就来了。”

任厚尚再次抱拳客气地说道:“兰老板有事尽管去忙,我们三兄弟自己出去溜达一会儿就回来。”两人互相谦让了几番,还是礼让兰火仁先出了柴门。任厚尚跟在兰火仁身后出了柴门迅速朝大门外走去。出了大门,正好关载若两人已经牵着马在门口等候,任厚尚也没有说话,转身上马说了声“驾”,带着二人向远处的深山奔去。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上山的小路泥泞不堪,天气也越来越寒冷。又过了一会走到半山处一个小小的经房前。经房门开着,里面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金光闪闪的转经筒。张雾水猛然感觉到一股热浪涌上心头,而且,他越是运气压制,热浪的涌动越是强悍,一下子被冲下马来,一头倒在了雪地里。任厚尚和关载若赶紧跳下马来,任厚尚把张雾水从雪地里抱起来,只见张雾水满脸通红,人已轻微昏迷,嘴里不停地哼道:“热……热,”一边说一边自己解开衣服,不停地抓扯着。任厚尚已经从怀里拿出药瓶倒出几粒红色的丹药,随便抓起一把雪,一起给张雾水吃了下去,张雾水自己也不断地抓起雪大口吃着。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响云箭在山谷里回荡,紧随而来的是混乱的马蹄声和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这崆峒山四大金刚一个‘金蝉脱壳’就跑出了好几十里,佩服,佩服。”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划破了天空:“都说崆峒山的解毒药天下第一,怎么对付不了雪域高原不起眼的‘热力咖’?太不应该,太不应该。”一个青影飘然而至。原来是风度翩翩的梅欧——梅公子。一身藏青色的紧身衣,一顶精美的狐皮小帽,可能是因为走得急,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润,在夹杂着雪花的寒风里散发着热气。紧跟其身后的是兰火仁和竹七贤,还有十几个徒弟。

梅殴下马慢慢走到三人面前,对着任厚尚抱拳行礼,说道:“这崆峒山四大金刚也算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你们现在都中毒在身,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只要任大侠把《血经宝典》交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真是笑话,一口一个君子自称,却行得都是小人之举,江湖上声名赫赫的四君子,竟然千方百计暗中下毒,”任厚尚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扬起头,学起了梅殴的口头语,蔑视道:“太不应该,太不应该。哈、哈、”任厚尚的狂笑声震荡山谷。离开崆峒山以后,任厚尚没有像在崆峒山的时候每天精心修饰,所以胡须已经很长,蓬乱的胡须和头发在寒风中被吹向了一侧,几乎遮住了原本白皙的面孔。一团一团的雪花扑打在他的身上。他抽出青龙剑屹立在雪地里。

竹七贤上前一步站在梅殴的旁边嘲笑道:“孙子兵法云,兵者诡也,只要达到目的,哪有什么君子小人的。”这时,关载若也扶着张雾水慢慢从雪地上站了起来,张雾水此时已经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解开,露出厚实的胸大肌,任凭风雪的吹打。他手持青龙爪指向兰火仁怒斥道:“好一个蕙质兰心的君子,用旋转酒壶下毒药,你算什么君子好汉?”一招“飞龙掏心”直奔兰火仁的胸膛,但只向前走了两步就站立不稳,一大口鲜血喷洒而出。任厚尚侧移两步,左手帮他把衣服拉上,右手仗剑指向梅殴。

梅殴一边抽出宝剑,一边冷笑道:“好言相劝却不识相,太不应该,太不应该。”说完话对着竹七贤使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冲了上来。任厚尚和关载若只有暂时放开了张雾水,与梅殴和竹七贤战在了一起。一时间,伴随着飞雪卷起的“呜——呜——”声音,宝剑相互划碰的凄厉声一阵高过一阵地回荡在山谷中。大雪纷纷中,四个人影上下飞旋、左右腾挪。而这边,张雾水也与兰火仁战在了一起。终究是药力所致,张雾水明显处于了下风。他拼力使出青龙爪的“追魂三爪”将兰火仁逼退,但自己也因内力损耗过大,后退几步,将自己的衣服猛然撕扯开,仰天大声喊道:“热——热——”,不停地捧起雪花砸向自己黝黑的胸膛。而兰火仁在后退过程中,已经把飞龙爪戴在了手背上,藏在身后,另一只手执剑反击冲向了张雾水。张雾水虽然已经看到兰火仁冲向了自己,但热毒在体内的快速发作让他有些眩晕,他只是下意识地挡开了兰火仁的剑,没有预防到对方藏在背后的左手。兰火仁飞速靠近张雾水,使出“烈鹰掏心”的毒招,竟然将张雾水的胸膛撕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白雪铺就的大地。几乎同时,从侧面的山坳方向,一股巨大的掌力夹杂着大团大团的雪球袭来,迅速将酣战中的双方分开。一个身材修长的身影从远处飘然而至。只见他一身棕色棉衣,脚蹬一双软皮长靴,头上的棕色防寒套帽已经全部翻下来把脸遮住,套帽的眼部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手握一根翠绿的六棱竹。他上前用六棱竹指着梅殴等人,示意他们赶快离开此地。兰火仁还想上前说什么,只见蒙面人抖动六棱竹劈向兰火仁,虽然相距十几米的距离,竟然将兰火仁的龙爪全部斩断。兰火仁大吃一惊,连忙退下。梅殴见状,赶紧示意大家立即上马,向山下飞奔而去,身后扬起漫天的雪花。

任厚尚上前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大侠出手相救。请问大侠姓名?今后一定终身报答。”

蒙面人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任厚尚,将六棱竹横着推向前方。说道:“今后使用六棱竹之人有难,任大侠如能出手相救就是了。”话音未落,人已飞身旋转,消失在纷纷飞扬的雪花中。

任厚尚抱拳向着蒙面人远去的方向鞠躬致谢,然后转身来到张雾水身旁。此时的张雾水两眼微张、已经没有了气息。关载若紧紧抱着张雾水,任由泪水夺眶而出。任厚尚蹲在地上,抚摸着张雾水的脸,使其闭上了双眼,然后又为他穿好了衣裳,就在离经房不远的一处洼地安葬了张雾水。可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任厚尚猛然感觉自己的体内阵阵热浪喷涌,一下子倒在雪地里。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痛苦地在雪地里翻滚。关载若赶紧把任厚尚抱住,迅速从他的怀里将药瓶拿出来,将仅剩下的两颗药丸塞进任厚尚的嘴里。稍作休息,关载若扶着任厚尚上了马,慢慢朝着雪山深处走去。两人刚走没有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到了转经房,马蹄声就停止了。任厚尚和关载若回头瞭望,只见一个少女模样的身影进了经房。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任厚尚又毒性发作,如果此时再有敌人追来,将难以招架。想到这里,两人策马朝着阿尼玛沁雪山深处飞奔而去。

瓦楞寺位于阿尼玛沁雪山山脉主峰下的一块平坝上。门牌坊离后面的寺院还有很长的距离。门牌坊十分简单,孤单地凸立在白雪皑皑的平地上,但上面“瓦楞寺”三个大字却苍劲有力。已是黄昏时分,冰川白雪与晚霞融合在一起。任厚尚已经全身趴在了马背上,而关载若自己由于一路上不时地要照顾任厚尚,也是疲惫不堪。两人冲过门牌坊见到寺院大门时,双双跌下马来,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把几个正在寺院门前台阶上击掌辩经的小僧人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围了上来。关载若指着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僧人急促地说道:“快……快去通报一下,崆峒山弟子有急事拜见扬尘大师。”

一位年长的僧人快速朝寺院里边跑边喊道:“师傅——”。其他人则上来扶起任厚尚和关载若,踉踉跄跄朝着寺院里走去。没走几步,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位鹤发童颜的僧人,身穿酱红色的僧服,一手握着佛珠端在胸前有节奏地转动着,看见众人后,加快步伐走近任厚尚和关载若的面前。刚才跑进去通报的僧人走到大师面前,凑近耳边说道:“大师,这二人说是崆峒山来的,有急事要见师傅。”大师赶紧走到二人面前仔细端详着,亲切地问道:“二位是崆峒山弟子?快快请进。”带着一众僧人朝寺院里面走去。

走进大厅分宾主入座,小僧人敬上香茶,任厚尚和关载若客气了一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才走下座位来到大师面前行跪拜礼。

“弟子任厚尚(关载若)拜见师伯。”任厚尚和关载若同时说完后,任厚尚将手伸向怀里掏了几下,脸上一下子惊恐起来,呈现一脸的潮红。

扬尘大师扶起受伤的任厚尚,安慰道:“贤侄快快起来,先让我看一下伤势。”

强行将任厚尚的手臂放在茶桌上,三指扣脉,亲切地问道:“厚尚贤侄,怎么会中这么深的‘热力伽’?师弟是解毒高手,难道你们出来没带解药?”

于是,任厚尚简单把路上所遇之事告诉了扬尘大师。扬尘大师笑道:“原来如此。不是你们的解药问题,而是你们就着冰雪等寒凉之物吃的解药,而且是越感觉热越是想吃寒凉之物,结果不但降低了解药的药效,还加重了所中之毒的毒性。来,二位贤侄请跟我到后室去。”说完,带着他们从大厅侧门出去,走过两个回廊,竟然来到一眼热气腾腾的温泉旁。温泉边上的一个小房间里,一盆火炭将整个房间蒸烤得热烘烘的。火盆架上有一个较大的圆壶,里面有好几个青花瓷烫酒壶斜沉其中。扬尘大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说道:“这个解药呀还是八年前师弟送给我的。”一边说一边打开药瓶,从中倒出几粒药丸来。又从圆壶里取出两只烫酒壶分别交给两人。微笑道:“你们俩就着这热酒把解药吃了,然后就到温泉里泡上一个时辰。”两人接过酒和药,按照大师说的,就着滚烫的酒把解药吃了下去。任厚尚竟然将一只烫酒壶的酒全部喝光了,而关载若则只喝了一小口。然后双双下到最热的一个温泉池里,顿时感觉到整个身体五脏六腑是热浪滚滚,而且是一浪高过一浪。再加上热泉水的冲涌,似乎如同在开水锅里一样。任厚尚有些热晕了,再加上刚才发现自己怀里的《血经宝典》不见了,心里一直是又急又恼,导致心火急攻,嘴里不停地喊道:“热……热……”猛然从水池中跳跃出来,倒在泉水池流水沟边上,一股黑血从嘴里喷洒而出,躺在乳白色的地板上昏厥过去。关载若急忙出了水面冲过来把任厚尚抱在怀里,轻轻呼喊着。扬尘大师端着两碗汤药走了过来。他把药碗递给关载若,示意他把汤药给任厚尚喝了。然后又把另外一碗汤药递给关载若,等关载若把汤药喝下去,任厚尚已经清醒过来。他望了一下四周,整个温泉区是热气四溢,与白雪皑皑的外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虽然四肢无力,但整个身心却无比轻松舒适。这时,面容慈祥亲切的扬尘大师蹲下来,抓着任厚尚苍白无力的手,关心地问道:“贤侄感觉可否好些?”

任厚尚无比愧疚地回答道:“弟子伤形不重要,重要的是弟子……没有尽到责任,把、把《血经宝典》弄丢了。”

扬尘大师诧异了一下,但立即微笑道:“没什么,任何事情都讲究个缘分。看来是老衲与《血经宝典》缘分浅了。没什么,丢了总比落在坏人手里强。”说到这里,扬尘大师微笑道:“这世上啊福祸难断,说不定啊,我没有得到这本书可能是度过一劫呢;只是,得到此书者可能要在劫难逃啊。”

“可是……可是,师傅让我们不远千里,就是要把书亲手交给师伯。现在却把书弄丢了,这让我们如何……”

扬尘大师微笑道:“贤侄不必过于自责。回去告诉你师傅,就说我已经妥善保管此书就是了。”

任厚尚强撑着站了起来,然后跪拜在大师面前,诚恳地说道:“弟子怎敢欺瞒师傅?等我们回到崆峒山再如实禀告师傅,任由师傅处置。”

扬尘大师把任厚尚扶起来,亲切地说道:“两位贤侄还需要在此多治疗一段时间,等把身体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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