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朝阳正在窗外窃听。一切的计谋,都被听的明白。
因为不知道公孙士是何等人物,便从窗外往里偷看,见这人果然身体魁梧,品貌雄壮,真是一条好汉,可惜投错了门路。只听杨少说:你敢去行刺么?公孙士道:我受杨少大恩,别说行刺,就是赴汤蹈火,也是情愿。大侠在外边听了,不由暗骂道:看不出,这么一条汉子,原来也是一个阿谀奉承的奴才。可惜他辜负了个好娘胎!正自暗想,又听杨少说:市长,你将此人领去,应如何派遣吩咐,务必妥帖机密为妙。苏起连连答应,方才告辞出去。
苏起在前公孙士在后。走不几步,只听公孙士说:市长慢点,我的帽子掉了。市长只好站住。只见公孙士回走了几步,将帽子拾起。苏起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帽子掉了呢?
你道公孙士的帽子掉落,是何原故?这是张大侠试探公孙士的功底如何。看来他学艺不精,也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了,先回旅店休息便是。
在说张大侠离了城市花园,暗暗回到旅店,已是后半夜了。悄悄的进屋,换下了夜行衣,包裹好了,放好便倒头睡了。次日,别了店主,来到市长门前私自窥探。大门边放着一辆自行车,后面放着一个小小包袱。
不多一会,只见公孙士出了大门,走向自行车。掉过头骑着自行车走上大道,这才骑上自行车,别往前去了。张大侠随后悄悄的跟着。
到了在市镇的地方,见路边有家酒楼,匾额上写着‘洪运酒楼’。公孙士放好车子,进去吃饭。张朝阳跟了进去,见公孙士坐在南边桌下,张朝阳坐在此边桌下。服务生过来擦抹桌面,问了酒菜。大侠随便要了,服务生传下楼去。
大侠复又闲看,见东面有一老者,昂然而坐,仿佛是个村官,形象可恶,俗态不堪。不多时,服务生端上酒菜,安放停当。大侠刚要饮酒,只听楼梯声响,又见一人上来,一身练武衣裳,眉清目秀。大侠不由得放下酒杯,暗暗喝彩,又细细得打量一番,好生羡慕。那人才要捡个座位,只见南面公孙士连忙起身,向武生抱拳,口中说道:郑哥,这么巧。
那武生见是公孙士,忙还礼道:公孙兄,一别多年,今日幸会。说着话,彼此谦让至同桌。公孙士把上坐让了那人。
那人不过略略推辞,便坐下了。张大侠看了,心中好生不乐,暗想道:可惜这样一个人,却认得他,真是天壤之别了。一旁细听他二人说些什么。只听公孙士说道:自别之后,今已有三四年了。很想到尊府拜望,偏偏的小弟穷忙。令尊可好?那武生听了,眉头一皱,叹口气道:家父已去世了。公孙士惊讶道:怎么,大恩人已故了?可惜,可惜!又说了些欠情短礼没要紧的言语。
你知此人是谁?他乃广州大侠郑玉同,绰号小罗成是也。当初公孙士在广州,因街头卖艺,与人争持,误伤了人。多亏了郑玉同父亲郑怀仁,见他象个汉子,又离乡在外,遭此官司甚是可怜。因此将他极力救出,又给了盘缠,叫他去申城谋生。他原想到申城寻个生意作,可巧路途之间遇见杨小利。他打听明白,先婉转结交程六,然后方推荐给杨小利。杨小利正要寻觅一个武士,助己为虐,把他收留下来。他便以此为荣耀。象这行为,便是下贱不堪之人。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