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塔,你怎么跪在小兄弟的面前?难道,又犯了旧疾?”从猎突然出现在门口,疑惑道。
亭下三人转头望去。
他左手提着一吊瘦肉,右手抱着黑釉大坛,坛口用红布牢牢封住,坛子胎体之上正刻着一个歪七扭八的酒字。
从塔尴尬一笑,连忙起身:“嘿嘿,哪能犯的那么勤呀,我方才是想邀有良兄弟加入咱们南岭寨呢。”
“嗯?”
从猎面将酒坛放上石桌,接着就听从塔说起李有良的凄惨身世。
从猎听后,老泪纵横道:“小兄弟你千万不要推辞,入寨后我从猎绝对把你当亲兄弟看待。”
说完顺手将吊肉放到石桌上。
不待李有良答复,小豆子蹦蹦跳跳跑来,抱起桌上瘦肉就向亭外颠颠跑去,粉嘟嘟的小脸笑容洋溢:“姑姑快来呀,好大一块瘦肉,快给我们做饭吧。”
再也不看三人,径自进了厨房。
李有良暖心一笑,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从猎沏了一杯:“我独自在野外闯荡多年,早已习惯无拘无束的生活,这里的田园之乐,我怕是无福消受。”
从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接着将他按在座上,连忙劝道:“兄弟,我们这里啥规矩都没有的,你要是来,还能免费分配房屋。如果不习惯住在寨里,把符迁来也行呀。”
“符?”
李有良懵了一瞬,这玩意冰馨没说过啊,放下茶壶:“那是什么这东西,我没有呀。”
从猎两眼一突:“小兄弟没有符?”
旋即一拍大腿,露出恍然之色:“有良兄弟从小生活在山里,不知道也属正常。兄弟你没有符,将会寸步难行呀。”
“符是代表身份的玉石,没有它,连城都进不去。如果加入我们南岭寨,大长老一定会亲自为你办理。而且持我们南岭寨的符,进入苍鹰城是不收过路费的。”
李有良拧眉深思,这个符我估计是搞不到,本来计划去城里买一处住所,自己一个人怎么也方便,现在看来可能连城都进不去,何谈买房呀。
这个南岭寨人多眼杂,除非能给我分一个独立的院楼,否则迟早暴露我天灾法师的身份。
不过可先加入他们,再去城里单独居住,只怕一旦扯上关系……
“哗啦啦……”
从猎从身上拿出三个青底陶碗,分别倒满酒,端到他的面前。
从猎两人互看一眼,均是会心一笑。
先把这小子灌醉,然后让他签下字据,不是什么都水到渠成了。
从塔将酒碗抵在了李有良的嘴边:“兄弟,先不提这事,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从塔先敬你一杯,你先干为敬。”
大哥你说错了吧,不是应该你先吗,李有良瞥了眼面前的大碗,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
接住酒碗:“大哥您可真热情,我要是不喝,还真是对不住您的先干为敬。”
轻轻抿了一口,喉结滚动,眼角余光看到两位大哥热切的面容,他神色一紧,张开大嘴,猛一扬头。
“咕噜……”
一口闷掉,嗓子火辣辣的疼,太他姥姥的难喝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呀?
怎么会如此难以下咽,竟比前世五毛钱批发的假酒还难喝。
酒水方一下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咕咕乱叫。
李有良拂袖将嘴角擦拭干净,脸部肌肉不停抽搐,感觉大脑瞬间被掏空,头晕伴着目眩,两眼一翻,脑袋趴在石桌之上,魂游天外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