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从猎两人懵逼老半天呐,起初怀疑他是不想加入山寨,故意装的,可越看越不像。
从猎用手推了推李有良,毫无动静。
不对呀,就算是酒量不行的人,也不可能一碗就倒呀。
难道是酒有问题?从猎将酒碗端到鼻前闻了闻,脸色大变:“我去,这酒有问题。拿错了,这是蒙猎猪的药酒。”
两人尴尬对笑,这玩意整的。
从猎将两人未喝的药酒,重新倒回酒坛,开口道:“从塔,以我俩这智商,可能留不住有良兄弟,不如我们将此事禀报给大长老,你看如何?”
“对呀。”
从塔重重点头,肯定道:“大长老素有神鬼莫测之才,寡妇改嫁、虚报名额都是他一手操刀的,有大长老拿主意,绝对能留下他。”
两人勾肩搭背,抱着药酒,夺门而出。
一个时辰后
南岭寨冲天殿
三层高的大殿,被圆柱间的灯笼照成了残阳落日殿,黄灿灿一片。
正北方,从家列代祖先的牌位,如倾斜的金字塔摆放在檀木香案后,罗列整齐,表面无一丝灰尘。
东西两侧各摆放着三张太师椅,地面铺满方正大青石,倒映着数百个灯笼的影子,如百日齐升,却被大青石光华的表面牢牢锁住。
南侧下殿摆放着百把青木方凳,不过此时,方凳之上却坐满了男女老少。
东侧太师椅依次坐着三位青衣老者,神态各异。
首位老者轻扬苍手,嘈杂的争吵声瞬间悄然无声,堂内变的落针可闻。
首位自然是大长老,此老者在寨中地位之高,无人能及。
大长老轻咳一声,颔首道:“大家讨论的如何了,谁来说说呀?”
目光如炬一一扫视南厅的寨众。
一为身穿花色布衫的老妇人,杵着一根被盘了多年通体反光的拐杖,慢悠悠站起:“老身以为从塔两人的初衷是不错的。”
“但是。”
“那个魔法师会不会将补助的铜币全部拿去,这一点谁又能保证呢。”
说完,颤巍巍地坐下。
大长老轻轻点头,捋了捋头上为数不多的发丝:“从雨亭说的不无道理,可以作为一个参考。”
两手搭上扶手,面色随和:“还有呀,今天咱们一切从简,大家不用站起发言,改为举手即可。”
从猎立刻举手,一脸慷慨之色:“其实我和从塔都是为大长老着想,我们把李有良招进来,南岭寨就会有一名真正的魔法师。从此以后,大长老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逼迫。”
大长老长袖下的手指,点了一下旁边二长老,叹息道:“我被逼无所谓,重要的是全寨人都能吃饱饭,那才是我从山,永远不变的初衷。”
二长老明白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立刻抽身而起,走到大殿中央,面向寨众:“我想说的是,大长老为寨子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一句怨言。”
大手一挥,沉声道:“可我们为大长老做过什么……答案是——什么都没有。但是!眼下正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我们可以弥补大长老。我相信,大家都非常看重这次机会。”
重新落座,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下:“呼……所以,我认为从猎说的对,我们本次讨论重点,是如何将李有良这个魔法师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