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开头是之前的!但是中间添了一点剧情!看过的可以看一眼嘛qwq前文修改完毕,下面可以撸剧情啦,连锁拖了好久了_(:з」∠)_另外我接回太鼓钟贞宗啦狂喜乱舞.jpg 因今天来了新的同伴,大家开了一场欢迎会,间或向初来乍到的胁差传授在尘世的生存之道。 日本号:“出门转角的便利店里总会卖味道很好的酒,周五去买的话还可以打折。如果你有机会路过帮我带一份。” 陆奥守吉行:“咱把说明书都摞在客厅的柜子里啦,你有空看看,现代真是太方便了,洗衣服有洗衣机、想吃饭有外卖、还有枪——” 博多藤四郎插了一句:“走私枪支会很挣钱的!” 然后他就被哥哥抓住打了_(:з」∠)_ 这样欢乐的时刻,A的手机却在兜里震动了一下。她视若无睹,只专心的听着诸人说话,她身旁的物吉贞宗略有分神,碰了下她的手臂。 “口袋里有东西在亮哦。” 后藤藤四郎眼神微冷:“还是那些人在发诅咒短信吗?” 已经一个星期了。诅咒短信像是首尾相连的水管中的水,在人们手中不断转发扩散,然后来到A的手机上。她是这条渠道中唯一的堵塞点,短信淤积塞满了信箱,她有删,却不删干净,留下一两条,看它再次增加。 诅咒短信的来源已经不可考据,但A确信,最开始它是毫无效力的。是转发者心中作祟的恶念催发了它,因为不愿自己被诅咒,所以转发给别人,其实也就等同于在诅咒别人。 而收到的人心中生起被诅咒的不悦,再次转发,将这污秽扔了出去……怨恨由此累积,最终变成货真价实的“诅咒”。 毕竟,有那么多经手者,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有想过“就算有诅咒、也请落在别人的身上”。 人的信念真是难以琢磨的事物。说它软弱,如风中蛛丝,轻易就断,然而有时候却又可以化作钢铁、汇成汪洋,无坚不摧,深不可测。 A亲眼目睹着通过诅咒短信传递来的恶意,从淡淡的灰变作淤泥一样的秽物,盘亘在手机上张牙舞爪,已然成了气候。如今她想要使用手机还要用灵力隔绝侵染,以免使得被众人确信的“不幸”应验。 这是一次尝试,A想了解怪谈在传播中是如何从无稽之谈变成荒诞的现实的。她目睹着“诅咒”一点点凝聚,随便哪一位付丧神都能轻易地斩断它,然而这并非是A想要的。 这只是A手机上形成的妖怪,而斩了这部手机上的,还有更多的依然会流传。这是杀不尽的。 “人类真是只顾自己方便的生物。”有着少年容貌的短刀哂笑,“明明只要不信就好了,却还是抱着‘诅咒请传给别人吧’的私念,于是反而助长了怪谈的滋生。” “到头来,害的还是自己。却还要懊恼自己没有更自私一些,白白便宜了别人。” 他个性积极明朗,然而提及这点时,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冷意。在学校里他对班上的同学也是不冷不热,鲜作来往,大大超出了审神者的预料。 是因为——这个短信吗?A删去未读短信,她无法为同学开脱,因为她们的行为更加恶劣。 她们是有意传发诅咒的。 这一周A不仅仅只围着犬吠埼珠转,诅咒短信一开始就被她视作目标,自然不遗余力的搜集情报。梨香曾经说过的事情并非恐吓,但那是去年的事情了。 真相也绝非她所说的那么荒诞。逼迫那位自杀的同学的根本不是灵异故事,而是比之更可怖也更残忍的校园欺凌。 多数手法都隐没在只言片语中,诅咒短信只是其中一个手段。他们将源源不断的恶意发到在这个人的手机上,A一开始收到的那种短信根本就是小儿科,这些青春期的孩子所能想到的诅咒什么都有,针对个人或是家庭、现状或是未来,描摹出地狱的情景。 自那个人自杀后,诅咒短信就成了校园欺凌发起的讯号,谁被指定为“最终回收站”后,不能拒收不能转发,只能眼睁睁看着恶意传递而来。 这一次的“最终回收站”是犬吠埼珠。 也许比起挨打、当面的言语讽刺,短信看起来要温吞许多。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受到这种短信,连私人的时间都被侵入,有的人还恶意的定了夜间的定时短信,务必要让“回收站”寝食难安,得不到片刻喘息。 一开始A是想将诅咒短信彻底断绝的——直到她被陆奥守吉行点醒。 解决怪谈是手段,帮助犬吠同学才是目的。 既然无法根治,那就迂回一点吧,不管是直接替她斩杀寄存在身上的恶念、还是使她摆脱被众人怨恨的境地,A重整旗鼓,觉得今夜或许就是新的起点。 然而她发给犬吠埼珠的短信全都石沉大海。之前还相处愉快的少女仿佛又退回到那个自我的保护壳里,不肯给出任何回应。 审神者握着手机很不安稳的睡着了,她依稀做了一个梦,听到谁绝望的恸哭着,圆滚滚的水果糖撒了一地,被人踩得粉碎。 醒来后她胸口发闷,头发毛茸茸的青年就坐在她的床尾,将手揣在浴衣衣襟之中,望着窗外的细雨出神。 “今天会降温噢。”听到起床的窸窣声,他侧过头来叮嘱,还没有接收今日记忆的少女神情茫然,却依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啦。”她乖巧的应道,“那个、请问……” 又要问“我是谁”了吗? 陆奥守吉行知道这个逸闻,也见过上一位近侍刀对这个状态下的审神者的戏弄,逗她闹她,看她得回记忆后羞恼地去踩胁差的脚背——虽说失忆的她确实很有趣,但打刀自己是不赞同这种在他看来有些狎昵的举动的。 所以每次他都是在审神者将醒来时进来,又在她迷迷糊糊间交还记忆。纯白的灵魂一次又一次重又抹上过去的痕迹,不会再有陌生感,那双眼瞳一睁开便是纯粹的信任。 但是今天……他不知道为什么走神了。也许是雨声,也许是心声。他等着少女问出那个问题。 “……请问,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发吗?” 打刀挑起眉毛——这和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一旦说出口,少女心里仿佛有什么终于落了下来,也就不再羞涩,满脸期待与祈求的望着这个本该陌生的青年。 “我我我知道这很冒犯……只是……”她解释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看起来手感超好的!我也可以给你摸头喔!” 她努力提出交换条件,殊不知审神者的摸头杀早就是付丧神的日课了。 陆奥守吉行只是突然想起来以往在本丸、包括在现世时,她也时常盯着自己发呆。只不过被摸头的多数是短刀、被梳毛的只有小狐丸,以至于直到今日,他才意识到这其中的含义。 付丧神神情看不出喜怒,眼眸如同完全烧透的炭柴,跃动着明亮的火光。少女有些畏缩,不免后悔起自己的冲动。 然而他没有说什么,忽而把嘴角一撇,扯下绑在头上的手巾,后颈的半长碎发本就是用手巾扎起,随着动作像毛茸茸的狗尾巴一样甩到前面,搔着耳朵有点儿痒痒的。 “摸吧。”他低下头来。因角度问题,少女完全看不见他的脸庞了,这无疑给了她许多安全感。她试探着伸出手。 陆奥守吉行感觉到细软的手指头轻轻碰到头发,像是触碰沉默的野兽,战战兢兢又恋恋不舍的一点点深入。穿过发丝、盖住头皮,手掌完全贴了上来,缠住一缕缕乱翘的短发,手指时而弓起,时而收拢,当她收回时,指尖掠过那一侧皮肤,变得越发痒起来。 还有些烫。 像是想要冲淡这种感觉,他故意粗鲁的抓了抓头发,动作性质相同,感受却完全不同。 “这就好了?”他问道。 “恩恩……”其实是感觉太失礼了。不过手感真的很棒呀。少女不好意思的悄悄捻着指腹,也如他那样低下头:“是的,谢谢您的慷慨。那个,请用。” 发丝也滑了下来,只是她的发质更细软,密密的盖住脊背,像不小心滚落的丝线。陆奥守吉行拍了下她的脑袋,趁她困惑的摸头时捉住她的左手。 女孩子的手纤细白净,明明摸得出骨头,却也软的不可思议,小小的蜷在付丧神的掌心中。他在她的指节上用嘴唇轻轻一碰。 “早上好哇,主公。”他忍着笑,“真看不出来噢,主公是那啥……现世里讲的头发控?”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啊!恢复记忆的审神者眼神哀求,于是陆奥守吉行摆出侧耳倾听的样子,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审神者哽了一下,发觉她无话可说。 这本来就是她一直挺想干但是没胆子干的事情……谁知道自己就这么直接提出来啦qwq 今天的审神者,也在被失忆状态的自己无数次坑着。 直到出门前,A都有些无精打采,尤其打刀一本正经的告诉她“主公想做就去做好了”……她·才·不·想·啦! 还好他答应要会替审神者保守头发控的秘密_(:з」∠)_ 今天是周一。A在玄关换着鞋子,金发的少年从走廊的另一头跑了过来,一手压着歪掉的帽子,灿灿的双瞳漾起温柔的神采。 “主公大人,是要……上学去了吗?” “对呀。下午四点多就会回来啦,物吉在家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陆奥守吧。”A下意识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只是视线扫到不远处揣着手笑的打刀,她僵硬的摸了下鼻尖,“也可以发短信、打电话给我哦。” 提到短信她心情有点低落,到学校后就可以见到犬吠埼珠了,不知道到时又是什么情况…… “我会加油的!”少年爽朗的答道,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御守,御守有些旧了,他递了过来,“主公大人,这个给你。” “这是以前我给你的,不过主公大人来现世时放在房间里了……后来我就收起来,一直想再次亲手交给主公大人哦。” 少年金色的发丝被从窗口照入的日光点亮,驱散了烦恼与忧愁,纯粹无暇的笑容令人心折。 “虽然比不上主公大人给的可以保护刀身的御守,不过这个可以给主公大人带来幸运哦。” “路上请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哦主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