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昱见萧长懋嗔色,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说道:“臣唯太子之命是从。”
萧长懋见袁昱低头,面色稍缓,道:“至尊那里,自有孤去分说,诸卿不需多虑。既是已经商定,就按计行事,诸卿都各自去吧。”说着挥挥手示意了下。
丹阳丞陆嵩之和建康令袁昱等人起身,拱手行礼齐声道:“臣等告退!”,倒退几步后,才转身走出殿门。
袁昱刚刚出去,近侍徐信走了进来,说道:“殿下,萧琛和范缜已经到了,要不要现在召见?”
“不用,孤要亲自去见他们。”
萧长懋穿上木屐,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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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时分,拓跋慎与李彪等人走出庆义馆,在馆外嘱咐于忠注意馆中防卫之后,与李彪等人分乘两辆车,在于麟等人的护卫下前往东宫。
护卫拓跋慎的事,于忠本是要自己亲自去,但拓跋慎坚持让他留在馆中,于忠不得已才答应。
走进馆中之后,于忠先让馆中奴婢将各处的灯烛点上,然后又亲自去看了一下刘文远的情况。见刘文远只是靠着柱子坐在地上不动弹,看见他也不求饶,在嘱咐两个看守仔细后就离开了。
回到前厅后,却见到厅外院中站着几个身穿南朝公服的人,其中两人便是馆令与馆丞,另外有两人却不认识。
馆令看见于忠,上前见过礼后,为于忠介绍道:“这位是本朝丹阳尹下东部督邮温谦,建康县左部尉黄回”
馆令和馆丞基本上两三天来庆义馆一次,查看一下馆中内外和询问要补充的粮米之类的,所以对这两人,于忠还是熟悉的,还礼后与两人客气了几句后,拱手道:“未知令丞与温督邮,黄县尉来弊馆何事?可是馆中有人犯了事,特来咨问?”
督邮,县尉都是监察治安的,突然一起来馆,还是由馆令馆丞陪着,让于忠不禁猜测是不是有军士在外面惹了事,人家这是跑来问罪的。
他虽然多次告诫外出的军士不准惹事,遇事戒忍,可是也防不住有人忍不住的情况。
馆令笑道:“于将军多虑了。温督邮和黄县尉来此,是受了丹阳尹和建康县令。只因近几日天干气躁,昨日乐游苑中突起火灾,延烧几近二十间房。是以今日尹丞,县令下了文书,派人巡行建康,丹阳两县,要严断隐患。温督邮,黄县尉来此,正是为了此事。还请于将军行个方便,且让我等陪督邮,县尉四处看看,一来完了公事,二来也去了隐患。”
于忠听馆令的话,心下松了口气,真要是哪个人在外惹了事,他可就难办了。如果只是来查看馆中是否存在灾情隐患,倒不是什么大事。
“原来如此。若是公事,几位尽可随意。防范灾患,我等也身有其责,不如就由我陪几位四处看看吧。”
于忠当然不会让他们几个单独行动,这些人毕竟是外人,自然不能真让他们在馆中自由走动。
馆令张张嘴,正要说什么,便见一直没说什么话的温督邮拱手谢道:“也好,如此,多谢于将军。”
“岂敢!”
这几人在于忠的亲自陪同下,先去了最易失火的厨房,又去了柴房、库房,然后又是拓跋慎的后院和各处住房,连长廊、墙角处也没放过。前后一刻时,于忠才将这些人送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