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王脸色呆了呆,干笑了下,点头道:“二郎说的是。”
话说到这里就行了,拓跋慎也不好在把话往深里说,否则就是得罪人还不见效了。
正在此时,陈夫人和姐妹花送来热食和果品,拓跋慎示意陈夫人将热食放到咸阳王面前几上。
陈夫人双手奉柈进前,到案前将柈递给姐妹花,取出盛装肉粥,放着汤匙的木碗,屈身轻放于几案上。
咸阳王从南宫县回来,路上还没有进过餐食,又逢大雨倾盆,正是身有寒意,饥肠辘辘的时候,此刻闻到肉粥飘香,心中大动,抬头盯着木碗,忽觉陈夫人一双玉手似比餐食更有吸引力,不由从手至腰,从腰至面地观瞧起来。
陈夫人虽有一子多年,但自小家教严格,举止之间颇有可观。咸阳王不偏于手足之处,更觉有一番情趣。
拓跋慎见咸阳王沉迷色欲,心下也有些不爽起来,大声咳一声,将咸阳王从臆想中惊醒过来。
“夫人,且带子云先去休息吧,待我与叔父叙完话,再送子云来。”
咸阳王妾室满房,子女成排,他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些妾室是他自己搜罗的,妻房却空着,所以暂时都不曾入籍宗谱,没想到在外越发不知收敛。
本来他还想留咸阳王留宿的,如今看来还是算了。
陈夫人也被咸阳王的痴汉表现吓到了,也不说话,行了礼,就带着陈庆之走了,两个姐妹花也连忙跟着出去。
李彪虽也不耻咸阳王的作态,不过为了缓和气氛,就大动作的吃起粥来。
咸阳王见了,也低下头吃粥。场面一时有点怪异起来。
拓跋慎也不想表现生分,吃了几口粥就主动问道:“叔父可曾接到回京的敕书?“
咸阳王放下汤匙,点头道:“已经接到诏书,命为叔九月十日前到京。“
“叔父打算何时启程?“
“还要再等几日,州内还有几桩杂事要办,待办好既行。“
拓跋慎点点头。
看来任城王应当也是九月十日前到京,现在说不定已经出发了吧。
任城王和咸阳王不比他,只要带上几个护卫便可出发,咸阳王路上跑的快的话,十一二天左右就能到平城。
大雨断断续续下了近两个时辰,等雨停后,拓跋慎与咸阳王等人出帐一看,远处台下散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坑,不少庄稼地都淹了水。
希望这不是连环雨吧。拓跋慎看了看天上残留的阴云想道。
咸阳王见大雨终于停了,面上有些喜色,道:“夜色将近,为叔就不多留了。待贤侄进了城,为叔再为贤侄洗尘。“
拓跋慎点头称谢,让陆光去找来咸阳王的随从,然后吩咐于忠代自己去送咸阳王一程后,才回到帐内,加了件衣服,趴在案上打起盹来。
应付咸阳王也挺累的,春困夏乏秋瞌睡冬眠,早困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