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驾临弊邑,弊邑上下喜同天降,岂敢有烦扰之说。只恐不能侍奉殿下如意,以全弊邑士民还报盛德之心。”
拓跋慎点点头道:“赵郡士绅俱国家英士,安教地方,勋绩颇著。”
“此皆赵郡官绅等当为本地桑梓所尽之责。”
“李卿所言甚善!天色不早,不敢劳沧水姑母久等。李卿可与冯府君同乘孤此车进城。”因为皇帝封了他假清河公的封号,所以按古例,可以自称孤,不过拓跋慎除了在正式场合,很少会这么自称。今日为了威仪,自然要用上一用。
李悦祖与冯商对视一眼,没有多推迟,一同拜谢后登车。他们都不希望对方单独参乘。
李娘子看着父亲上车迈进车门,赶紧站起身去扶着父亲,道:“阿父!”
“贵妃”李悦祖看着女儿,很是吃惊,他虽然知道女儿在拓跋慎这里,却没想到会同乘一车。
贵妃这是李娘子的名吗?
拓跋慎看着李娘子,有些异色,这名太励志了吧!做贵妃不求皇后吗?
“李卿莫怪,只因没有余车供用,是以才请尊家女公子同乘。”拓跋慎一边解释一边示意李悦祖父女坐在左边。
李悦祖躬身谢道:“家女不幸路遇匪人,幸赖殿下相救,悦祖冥感于心。”说完与女儿一同坐于左侧。
等冯商进来坐下之后,拓跋慎轻击车壁示意可以启程进城之后,对冯商说道:“今日于途中偶逢冯守臣子,致其小伤,守臣勿忧,于侍郎已安排了人照看。”说是照看,不过没人会对白日行劫之徒有好感,不过是随便敷药包扎一下,找个货车,硬塞进去。
“下官教子无方,幸得殿下相阻,下官感怀于心。还望殿下能屈尊降于鄙宅,容下官略尽感激之情。”
李悦祖身了受东房伯父的话来迎接拓跋慎,是想请拓跋慎去李家小住的,怎么能容忍冯商在这搅和。看到冯商这般不知好歹,火上心头,正要开口,便见拓跋慎道:“多感冯守臣好意,只是孤久不得见姑母,今日既来赵郡,正当略尽亲情。府君好意,孤记之心中。”
这冯商既然是冯熙的人,拓跋慎又怎么可能去他家中受人监视。更别说冯商还是有官身的太守,只此一点,即便冯商不是冯熙的人,他不会去冯商家。
说完这些话之后也不再看冯商,转头对李悦祖问道:“未知李郡公可在府上?”
“世伯前日在常山郡得知殿下驾临,连夜就回到平棘家中。”
李安世真回来了啊!他不在相州值守,怎么回来了?
拓跋慎本来以为李安世派了儿子去请他,只是尽尽地主之谊。没想到他会离开相州回平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