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便将杯中酒仰头一口饮下，醇厚酒香包围味蕾，胸腔微微发热，她觉得甚是爽快。

泽霄看着她，然后扬起嘴角一笑，“说得好。”

将杯子与妙清的碰了碰，也学她豪饮一口。

见他如此豪爽，妙清大笑几声，突然对眼前这个人就生出来几分好感，觉得他和那些装模作样小家子气的场面神仙还是很有区别。

于是兴致更浓，重新将两个酒杯倒满后，她道：“其实不怕告诉你，我今晚是打算和另一个人喝酒的，但此时我觉得，和你喝酒，也并非很糟糕的一件事。”

“怎么？现在不讨厌我了？”

“原本是有些讨厌。”妙清也不避讳，摸了摸鼻子表情显得有些歉疚。

“但今日嘛……的确是你的华云镜救了我一命，我仔细想了想，觉得白日里对你的态度有些不太应该，至少还是需要向你道一声谢的。”

何况这是一个刚刚被抛弃的人，她若这个时候还泼人家冷水，那未免也太铁石心肠了。

“嗯，如此看来，你倒是十分通情达理。”泽霄看着她道。

妙清也不脸红：“好说，好说。”

又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也不要不好意思，虽说我俩之前的确有些过节，但你看今晚好酒好夜色，正是互道衷肠的好时候，我也不介意你与我说些交浅言深的话。”

“嗯。”泽霄点头，“说得是有些道理，不过，既然是互道衷肠，便不能只有本尊一个人说吧。”

妙清心想：他这样说显然就是觉得在别人面前显露出被抛弃的狼狈有些丢脸，于是打算拉本圣后一起丢脸，都这个时候了，竟还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罢了，本圣后就好人做到底，受累帮他起个头就是了。

于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仰头，将视线投向夜空，眼神深远而缥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百醉不休，其实到了咱们这个年纪，不经历那么几场刻骨铭心的情伤，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说完后她一边端起酒喝一边瞥了一眼泽霄，看到他的表情果然深沉起来，听到他道：“如此说来，圣后的老相好不止妖君陆离一个了？”

妙清刚入口的酒差点从嘴里喷了出来。

想起这酒的宝贵才堪堪忍住，使劲一吞咕咚的进了肚子。

“咳咳……”她还是被呛了两声，“你……你又在胡说什么？”

“圣后指的，是说你的老相好不止陆离一个的话，还是说陆离是你的老相好的话？”

这一口一个老相好听得妙清头皮发麻，赶紧道：“都是没有的事，你不要胡乱猜测。”

“哦？”泽霄笑着挑一挑眉：“那就是说，在这方面圣后并没有多少经历，是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了？”

妙清心道你才是白莲花，你全家都是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