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计较起来,她最初就是因为受了仙桃酿贿赂帮叶七演那劳什子的戏才认识的“结渊”,后来又是喝了他不知道放了什么鬼的酒导致她犯下致命性错误,偏偏那酒又是自己贪心和好奇使然才留下来的,说到底,叶七无意挖坑,她自己倒是上赶着往里跳,找谁说理去?
“我问你,你那时到扶摇山找我打算要回去的仙桃酿里,到底放了什么?”
“啊?”她突然问这么一句,叶七有些奇怪,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他啪一声拍了拍大腿:“你你你你你……你不会?”
妙清神情淡定,视线飘忽,面色如常,双腿抖动,作为彼此肚子里的蛔虫,叶七一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一时间一股闷气涌上胸腔,瘫倒在藤椅上,捂住胸口痛心疾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就算母猪会上树,万年的铁花也没那么容易开,真真儿可惜了我的酒,那些灵花奇草好些个可都是几千几万年才能采摘得到,怎么就便宜了你这个不知情不知趣的老凤凰了?”
妙清自知心虚,便由他去数落,叶七骂骂咧咧半天,又是灵光一闪,“你不会……连自己把谁给睡了都不晓得吧?”
妙清:“……”
完蛋!叶七立刻由气愤变成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手里的扇子摇得都快飞起来。
“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咱两认识少说也有十几万年了吧,在这方面你要是能学到我的半分优点也不至于如此,好好一棵大白菜,不明不白的让人拱了,还连人家是猪是猫是狗都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够人家笑个万八千年的了!”
又躺回去捂着胸口大喘气,一副被不孝女气极了的老父亲状态,“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啊……”
“行了行了,一会儿铁花一会儿大白菜的,我在你心里还能不能有个人样了?”妙清白他一眼,但显然这白眼没什么底气,她咳两声:“若不是你撑得慌酿那种缺德酒,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晓得你安的什么贼心,要拿去祸害哪个可怜的良家妇女,我这也算是身先士卒,替别人做了一回挡箭牌了。”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什么良家妇女挡箭牌的,这酒关乎于我的终身幸福,我可是要拿它来……”叶七警觉收声,“咳……”
妙清凑过去,坏笑:“是打算,给结渊用的吧?”
叶七:“咳咳咳……”
妙清装模作样的替他拍拍背,一副甚是关切的样子,“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丧尽天良,作为朋友我劝你一句,情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叶七一把打掉她的手:“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