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们把人抬走,迟洮也适时推开了怀里两个小娘,他没想到还需要自己动手,甚至搡别时,她们还拽着迟洮袖口,有些不情愿。
迟洮当然不会自恋地认为她们犯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那是俊帅们的专利,他相貌很普通。
只以为是她们怕被金迪清责难,就宽慰说:
“你们倒是无辜,我也算亏欠了你们点人情。
有小困难时可以联系我,但是大忙我不会帮。”
藏锋已泄,迟洮相信金迪清即便不知他具体身份,也清楚并非能随意招惹的,所以也不顾忌,丢了张名帖给两小娘。
她们并不清楚桃果集团顾问的含金量,却也知男子并非等闲之辈。
一个娇羞可人,另一个巧笑嫣然,她们都回递了自己的名帖。
“哥哥有空可别忘了加我们好友,到时我们邀你到东冶玩。”
迟洮不置可否,只是点头送别。
这伙少爷小姐走后,迟洮也走了,并要求老蒯走他前半步。
“您殊胜之尊,鄙人位卑不敢逾矩。”
“我们只是路过人间,不用当真。”
语气很重,老蒯诚惶诚恐地受领,只当是迟洮礼贤下士,心叹久闻圣明,不如一见。
实则迟洮只是不想有个人跟后边儿瞧鱼即鹿扭摆的臀。
蜜桃成熟时,也是可以私有的。
穿裙子就行。
奈何今天迟洮想着会爬山涉水,就让她穿了长裤。
来了海滩,根本没用上。
失策了。
老蒯却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搭上了迟洮这艘航母,马上就能起飞。
见迟洮不说话,他认为自己需要主动,就他了解,很多贵人习惯自矜,喜欢别人自觉把事情办好,而不是得他吩咐。
“不知鄙人可有效劳之处。”
“你很擅长鉴赏宝玩吧?”
“略知一二。”
“我不需要略知的,你有登峰造极的细分领域我才有用。”
没想到迟洮这么不解风情,随即,老蒯意识到是他不懂迟洮,不是迟洮的错。
他想起了民间对迟洮的某个评价:
“正真坦直。”
也不再谦虚,炫了老底:
“兵武甲具不论古今,我自信不输任何人。一般古玩,也有涉猎,但不敢托大,从业还是足够的。”
他还补充说:“我也是武人,比不过您,然招架几合当无问题。”
迟洮摇头:“这就不必提了,我那三脚猫本事哪能登堂,你还不如我,更是无用。”
老蒯脸一红,这话确实不该说,他是有点急着进步了。
“开个兵武馆吧,设施场地都要最齐全宽敞,有不少达官显贵爱好这的。
钱不是问题。”
有点爽快过了头,老蒯如在梦里,只是迷迷糊糊地疑问:
“思明已经有了,是您开的。”
说完他就后悔,指不定是产业太多,这位爷日理万机给忘了,若是因他多嘴收回前言,他哭都没地方哭。
迟洮还很年轻,不至于这么糊涂。
“是别处。”
“不知是何处?”
这处地方,很大,同思明一样也有五百万人口,但迟洮说的如探囊取物般轻巧:
“该是时候折下东冶这朵娇花了。”
老蒯深吸了口气,“属下,明白了。”
他明白的远不止开馆,望见通天大道的他,果断地确立了主属关系。
识趣的老蒯达到目的后即告辞。
已是夕阳沉入海,人约最胜时。
夜幕引出了灯谜游会。
海滩的经营方颇有智计,他们擅长设计活动、营造氛围。
当然买量推流也是必须,这才能将思明本质无奇的沙滩打造成知名地标。
一路张灯结彩,上边儿都贴有灯谜,解出即可获得小礼并计积分,得分高者,还有景点方馈赠的大礼。
“要不,我们也试试看?”
鱼即鹿提议,她很少要求迟洮,不过说了,肯定是很有兴致、或者很强意志的。
比起无理取闹可以时常无视的有的女人,迟洮根本无法拒绝鱼即鹿。
他也不想拒绝,因为他看到第一名的奖品了——
一只毛茸茸的等身白鹿抱偶,由举世最上等的阖苏国羊绒织成,白鹿也是阖苏国的象征神兽和吉祥物,更有鱼即鹿对家乡和逝去亲人的思念。
想要,再贵想必也不会超过六位数,然而意义却不一样。
是两人努力协作获得的,是共结神缘的象征,这比任何玉帛都宝贵。
“尽力吧。”
动机是充足的,能力是有限的,迟洮说的不抱有希望,鱼即鹿却非常自信地摇摇手机。
“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