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采音找店小二要来了一些纸笔,双手托腮看着苏北堂在纸上一笔一划地书写。
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苏北堂将写好的基础练刀方法交给对方。
乐正采音如获珍宝,将纸张折叠好揣进怀里,藏好后还安心地拍了拍饱满的胸脯。
“是不是只要照着这样练,我就能学会你的那一招抽刀断水了?”
“哪有那么夸张啊。”苏北堂轻笑道。
“你没有使用过兵器的基础,这些训练方法只是让你快速了解怎么去适应刀而已,至于抽刀断水,等你哪天对刀的了解有了一定的程度,我再教你。”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
见事情聊的也差不多了,苏北堂准备起身回家,刚走出包厢,迎面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对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二话不说上前架住苏北堂的肩膀。
“北堂,好巧啊,在这里都能碰到你。”
“小卢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北堂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卢钊,自从上次从观天司领完赏钱后,他就在于没有和对方打过交道。
“我来这里查案子的,你呢?”
卢钊说话间,眼神不经意间看到包厢里的一位红装女子。
女子此时正举着一只香酥鸭腿狂啃,吃的满嘴都是油水,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乐正采音,你怎么也在这儿!”
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乐正采音鼓着腮帮子抬眼看向门口的位置。
只见刚走出门外的苏北堂被一个人勾肩搭背,那人的目光透露着不可置信。
继续咀嚼嘴里的食物,女子反而见怪不怪的样子。
“怎么,本姑娘来这里吃饭不行吗。”
她当然不会和卢钊说自己过来是找人拜师学艺的,就卢钊那性格,铁定会大惊小怪地讥讽自己。
“吃饭?你们俩一块?”卢钊来回比划的指了指两人。
孤男寡女订个包厢只是单纯地吃饭,这很难让人相信。
想起这女人之前找自己问关于苏北堂的事,今日又在这里碰到两人在一起,很不让人多想。
准确来说,很难让卢钊不去多想。
乐正采音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吃着鸭腿。
吃瓜心大起的卢钊拉着苏北堂进入包厢,反手关上房门。
刚想回家又被拉进包厢的苏北堂被卢钊给整的有些无语了。
怎么这个观天司的小卢大人行事风格这么突兀,之前在画舫上也是同样。
自己诗还没抄完就把纸张给抽走,搞的探花郎申桐找上门,然后无缘无故受了牢狱之灾。
卢钊也是不客气,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下。
“哈——爽!”
一口闷下杯中清酒,这几日憋屈在心里头的烦闷总算是消下去不少。
“小卢哥,你今日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在查什么案子吗?”
苏北堂给对方倒上一杯酒,既然自己被再次留了下来,趁天色尚早,多待一会也不耽误什么事。
卢钊满脸郁闷地甩甩手:“别提了,这几天都快被一个案子给整垮了。”
说话间,他伸手去拿桌上还剩下最后一只的香酥鸭腿。
“啪!”
乐正采音见状拿起筷子打了一下那只图谋不轨的贼手。
“嘶~你干嘛。”
“就这一只了,想吃自己点。”
根本不给对方再次伸手的机会,乐正采音将装鸭腿的盘子推到苏北堂面前。
“你吃。”
相比卢钊,乐正采音更喜欢和苏北堂接触。
两人一个行事风格亲和礼貌,另一个跟二流子没什么区别。
况且苏北堂还教她刀法,再怎么说也算半个师父。
卢钊看着苏北堂面前的香酥鸭腿,直咽口水。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不停歇地处理案件,别说一顿好觉,就连一顿好饭都没吃过。
苏北堂见状,把面前装着鸭腿的盘子推到卢钊面前,不经意间问道:“小卢哥,你看起来这么憔悴,是什么案子这么困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