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
任国富,任军,王会友聊起长安的近况。
“会有,你们土门的知青安顿的咋样?”
“唉,老师,一言难尽,学生是真正难办啊。”
“那啥我们也模仿壹号商店开了几家知青商店,只是……”
王会友皱眉头,一脸沮丧,力不从心的说:“都失败了,营业不超过三天,都是老问题,我郁闷得很。”
“老问题?”
任军好奇的问,壹号商店是大事,他在沪市都略有耳闻。
“对呀,员工懒散,每天上班迟到,早退,拖拉,怎么管都没用。”
“再就是分级制度,一个个拿着鸡毛当令箭,公然的要好处。”
“没等第二天,商店被封了不说,连人都被带走了。”
……
一个是连开三家的壹号商店,一个是三天就倒闭的土门商店。
王会友意到了,知青商店肯定有核心东西没爆出了。
绝不是支个帐篷,招几个人那么简单。
全国不止一个王会友,事情过去一个月,模仿者比比皆是。
但完美复刻的是零,多么可笑的数字。
外面讨论着国家大事,卧室里上演着世纪大战。
任远被赵双玲单独带走。
没有前奏,没有解释,没有留情!
单方面的殴打。
“还敢不敢乱花钱了!”
“赚点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你以为很伟大?你知道有心人告上去,你小子这辈子就完了!”
……
任远从一开始的抗拒,开始变得沉默,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妈,我错了!”
“错?我要的是这话?我要的是你少碰那些东西,乖乖在家待着不好吗?”
任远知道这不可能,这才刚刚开始,以后会有更大的楼房,更大的工厂,更大商场……
作为儿子,他理解母亲的行为,所以他心甘情愿挨这顿打。
作为穿越者,他有自己的理想抱负,知青商店才刚刚开始。
两天后:
“啪”
“呯”
“嘣”
任远极端烦躁,一把扯掉被子,拉开窗户:
“你们几个碎怂街上玩去,别让我下来锤你嗷。”
楼下几个骚包穿着新衣服,大早上在院里放鞭炮。
一人手上拿着一炷香,兜里装着散装鞭炮,看见啥都想炸一下。
“叭~”
小孩哥根本不鸟楼上的大人,继续意术爆炸。
任远气不打一处来:“你几个有本事你别跑!”
大吼一声,几个小孩一哄而散。
赵双玲见儿子气愤的样子,乐呵呵的看戏:
“知道你小时候有多烦人了吧,赶紧吃完饭去贴对联。”
“知道了。”
任远缓缓活动筋骨,两天了,痛感总是无序的传来。
没错,他挨打了。
主要承伤部位屁股蛋子,权当弥补曾经的遗憾。
那天下午约好的打麻将黄了,赵双玲同志竟然不顾二嫂的面子,抄起棍棒就教育了。
过去了就过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城里生活条件肉眼可见的好,厨房冒着腾腾热气。
正在蒸馍,昨晚基本没睡觉。
家里锅小,忙活到深夜,今早这是最后一笼。
这是正月里的伙食,条件好的吃白面馍,差一点的掺些玉米面吃黄馍。
过年嘛,再穷也要借点麦磨面吃上一顿馍。
任远家不存在这种情况。
吃了两口热馍,开始贴春联。
“往左,超了,往下一点。”
“对对对~,手别乱动,捋下来!”
四姐任宁指挥着,任远站在凳子举着对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