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内花香四溢,鸟语花香,景色宜人。黛玉漫步其中,心情也渐渐好转。
黛玉看着身边两个丫鬟互相敌视模样,终还是想抚平二人,于是轻声说道:“你们二人都是我贴身之人,理应和睦相处。若有何不快之事,可告知于我,切勿私下争执。”
紫鹃与雪雁闻言,皆点头称是。
二人看着黛玉温婉模样,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打定主意,无论府中如何议论,都会一心一意侍奉小姐。
主仆三人徜徉在小花园内,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而宝玉与秦钟之事,也仿佛被花园美景所掩盖,暂时消失在思绪之中。
正走着,忽闻一阵爽朗笑声,赵澄“恰好”从另一条小径走来。
身穿一袭宝蓝色长衫,面色红润,显然是伤势已愈。
见到林黛玉,不慌不忙移步上前,笑道:“林姑娘,几日不见,面色倒是好看许多。”
林黛玉闻言微微一笑,福了福身道:“多谢澄五哥关心,前几日你便是受伤,还于百忙之中为小妹写下那两张食谱,真是费心了。”
顿了顿,道:“小妹按照食谱换了口味,确实不觉腻烦”
赵澄摆摆手,道:“林姑娘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倒是妹妹身边这两位姐姐,为何看来气鼓鼓的?”
林黛玉闻言,转头看向两个丫鬟,眉头微蹙:“你们两个,可还是有什么不快之事?”
雪雁刚要开口,却被紫鹃一个眼色制止,只得悻悻住了嘴。
紫鹃勉强笑道:“没……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争执,不值一提。”
然雪雁嘴角撇了撇,这细微动作被赵澄捕捉。
赵澄心道,紫鹃显然在说谎,略做思量,便知这荒唐事大概率与宝玉有关。
想到自己近日安排红玉父母在府中散播宝钟二人消息,按理说林黛玉应该早已知晓宝玉的出格举动,但看她此刻神情,显然是一无所知。
再看紫雪二人模样,心中猜个八九不离十。
赵澄计上心来,决定试探一番。
因是故作不经意地对紫鹃说道:“你们两人私事,以后切莫影响了你家小姐心情,否则于病情无益。”
顿了顿,又道:“你二人争执,可是因着宝玉的事情?”
声音不大,却恰好传入黛玉耳中。脸色一变,连忙追问:“宝玉?他怎么了?”
赵澄“神色复杂”,似有些难以启齿。
紫鹃见状,心情有些不悦,十分不喜赵澄这般挑明事情。
赵澄哪里顾得上一个丫鬟的心情,意味深长地对林黛玉说:“林姑娘,你还是问问你的丫鬟吧。”
林黛玉疑惑地看向紫鹃和雪雁,紫鹃低下头,雪雁则欲言又止。
赵澄知道自己该退了,于是对林黛玉歉意一笑,道:“林姑娘,打扰了,先行一步。”
说完,赵澄转身离去。
……
黛玉阴沉着脸,目光在紫鹃和雪雁之间扫视,沉声道:“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快说!”
紫鹃和雪雁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无奈。
雪雁终于鼓起勇气,小声道:“姑娘,其实……是关于宝玉的。他最近……”
“最近怎样?”黛玉声音微颤,显然心中已是一片纷乱。
紫鹃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插嘴道:“宝二爷最近行为确实有些出格,他……他私下里竟然与秦钟亲近,已然不摘此事在府中已传得沸沸扬扬。就是怕姑娘伤心,所以一直瞒着。”
黛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紧紧咬住下唇,半晌才颤声道:“原来如此……你们借口怕我伤心,便合起伙来瞒我。是也不是?……”
却说赵澄离开林黛玉后,心中暗自得意,知道自己计策已经奏效。于是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回到东北小院。
其实,宝玉与秦钟的丑事之所以能传得这么快,实是因为赵澄的推波助澜。
那日宝钟两人在柴房中举止太过引人注目,以至于瞬间便传遍了整个贾府。
回到小院,赵澄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忙碌的红玉。
微笑地走上前去,感激说道:“红玉,多亏你将林姑娘正在散步消息告诉我。若非如此,也无法如此顺利实施计划。”
红玉闻言,微微一笑,福了福身道:“少爷客气了,能帮到少爷,奴婢也很开心。”
赵澄点点头,刮了一下俏婢额头,转身进入正屋。
刚踏进门槛,便突然一拍脑门,暗道:“糟糕,竟忘记将林如海有可能被换回京城的消息告诉林黛玉了。不过…”
想了想,赵澄决定还是暂时不告诉黛玉实情,免得她担心父亲,又或者最终林如海没有如愿被皇上调入京城而失落。”
另一边,林黛玉看着眼前的紫鹃和雪雁,心情复杂。听闻宝玉与秦钟传闻后,喉咙又是一甜。
本来,宝玉和身边的丫鬟厮混,这还算情有可原,毕竟人伦之事,阻拦不得。
可是眼下,好好一个男儿竟然与男子有了这等事,这怎能不让黛玉感到窝心。
情急之下,一口心血堵在胸口,再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紫鹃和雪雁见状,连忙上前扶住黛玉,焦急问道:“姑娘怎么了?是哪里又不舒服?”
黛玉摆摆手,勉强笑道:“无妨,只是心中有些烦闷。可是宝玉他……他怎么能做出这般没起子的事情来?”
紫鹃和雪雁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无奈。
林黛玉对宝玉感情深厚,如今听到这般传闻,心中自是难以承受。
“姑娘你别太难过了。也许,只是个误会?”紫娟试探着替宝玉开脱。
林黛玉摇摇头,苦笑道:“误会?这种事情,怎么会是误会?罢了,罢了,也不想再去深究。”
闭目良久,道:“只是心中却有不甘。原以为,宝玉他……他至少会对我有些不同。可如今看来,我怕是连秦钟都有所不如。”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滑落。
紫鹃和雪雁见状,心中也是酸楚,小姐对宝玉感情已非孩童般纯粹,如今想要让她放下,谈何容易?
……
宝玉与秦钟的事情传到了秦氏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