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放入遗宫中的,是一尊由西方几何学家所制成的孔子雕像。毕达哥拉斯曾设计了孔子极力反抗的大型星舰,此刻又由他完成了孔子死后的第一个塑像。如果孔子在天有灵,想来也会感叹造化的弄人。
“文王,虽然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问,您百年之后……”毕达哥拉斯从舜的雕像后面跑出,犹豫地向文王问道。
“但这大厅好像只剩下一个雕塑的位置了。”文王看着这整整一层的雕像说道。
“是的,但是留一个位置给您,想来不会有人反对的。”
“算啦,还是给苏格拉底那个老家伙吧。他和孔子争了一辈子,要是这里光有孔子没有他,恐怕俩人在天上也得打起来。”文王笑道。
一旁的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听见这话,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当下就一人给文王倒了杯酒,说要三人不醉不归。
当晚,就在文王三人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遗宫的修建进入了第二部分。
一直驾驶着机甲协助盖楼的达芬奇终于心满意足地走进二楼,拾起了自己的本业。人类文明的艺术瑰宝早已在星际战争中如烟尘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在此刻,却要由这位天才画师凭借着精湛的画技,来复刻这一切。
达芬奇是一个好士兵、一个好战士,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一个纯粹的画家。在他二十岁那年的一个午后,达芬奇从画馆准备乘坐虫洞回家。在虫洞里,他看见了征兵入伍的宣传。正是一腔热血的年纪,达芬奇毫不犹豫地跳入了宣传画中,完成了报名。回到家里的他正准备去父母的遗像前告别,却看见了一个端坐在座椅上的少女。
“你好,我叫莎莎。”少女甜美羞怯地声音,让达芬奇以为自己遇到了空间乱流,误入了谁家的闺阁。
一番交谈过后,达芬奇才知道,父母曾经给自己和莎莎指腹为婚,但却因突然离世,没有来得及和自己交待这一往事。。
“你好,正如你知道的,我叫达芬奇,是一个画家。要不,我给你画一张吧?”达芬奇看着少女白净的脸庞,鬼使神差地问道。
“好啊。”少女莞尔一笑,双手交叉于胸前,一头秀发自然垂下,惊艳了他的目光。
那幅画,是达芬奇人生中最失败的一幅画。其实,早在落笔前,达芬奇就知道自己什么也画不出来。但为了能光明正大地多看对方几眼,达芬奇硬是从中午画到了傍晚。日落时分,他一脸窘迫的递上潦草的涂鸦,搜肠刮肚地准备解释这幅和孩童涂鸦一般的作品。
没想到,对方却是一脸欢欣地收下了画,还说要贴在床头,日日夜夜地陪伴自己。或许,那个下午,少女的目光,也是一直在达芬奇的身上。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已知。就好像最最普通的恋人,二人从相知、相识,然后相恋。婚后,达芬奇画出了无数幅名满天下的作品,但她却总是说,还是初见时的那副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