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很快就会过去,他是强行晋级,肉体要受些痛苦,实属正常现象。”谢太福淡淡地说道。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李圆月脸上露出了焦虑。
“相信我。”谢太福很坚定地说道,“宽心吧,大不了你给他体内注入真气,助他一臂之力。”
谢太福早已想好了退路,之前给李树高服用跳级丹。他考虑好了全盘,也预测到了会发生哪些意外。
李树高所出现的症状,也在谢太福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冷静沉着。
李圆月吓了一跳,想到自己很舒畅、很顺利完成晋级,没有任何起伏,心安神宁。再与弟弟的状况一比较,岂有不心慌。
“要……要不,我现在就帮助他吧,看样子,他很难受。”李圆月脸上的表情很是心疼弟弟。
谢太福不急不躁,说道:
“等会儿,让他坚持一会儿,在他自己能扛过去的条件下,尽量由他自己完成,他才会成长,休要遇到一点儿困难就给他解决,不可宠坏了他。”
人嘛,总有依赖思想,越是帮助他,他越是依赖别人。
谢太福一直帮助李氏姐弟俩,是因为他们弱小,但是不成长,不能自立,今后如何生活。
不久,谢太福还要去将军院深造,不会将他们带在身边,迟早要跟他们分别。
细想之下,谢太福觉得必须引导他们独立生活,慢慢适应无依无靠,只靠自己生活。
果然,少顷,李树高脸色又变得安静祥和,再也没有了痛苦之色,额头上也不再冒汗。渐渐地,他脸上出现了一丝儿微笑,显然成功晋级。
李树高睁开眼睛,望着前面一片绿海,眼里透着精神的光芒,整个人也是精神大振。他站起来,扭头望着谢太福和姐姐,喜悦地说道:“我成功了。”
谢太福微笑着说:“恭喜你们。”
蓝天白云,山环水绕,峰回路转,叠加蜿蜒,眼前是一条下山的路。
两天后,绿树青草之间,三个年轻人向山下走去。在崇山峻岭之中,他们显得格外渺小,像脆弱的小树枝一样。
山的那头是古鸡县街道。数天前,古鸡县街道北面的一处山寨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那里是神鹰狩猎团山寨。
山寨高墙围筑,青砖灰瓦,气势宏伟,能容纳数百人,分为前、中、后三个大院落。
此时,前院内,沿着院墙一带,围满了人。他们身着劲装,兽皮点缀,手执兵器,杀气腾腾。
围在中间是一群人,他们身上的穿着是以兽皮为主,一看便知是猎人,也是古鸡县本地的穿着风格。
人员之中,老少皆有,男女一起,站的不成队,而且三五个挤在一起,有着明显的队伍痕迹,但似乎缺少团结合作的精神。
厅堂门外的屋檐下,一个肥头大耳、身姿矫健的汉子挺立着身躯,微微昂着头,细眯着眼睛,仿佛俯视着下面的人群一样。他左右扫视了几眼,目光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你们听清楚,那天就是你们走了西四道,进了西山脉,我神鹰狩猎团损失两个队伍,你们敢说不知道情况?我的耐心有限,再过一炷香时间,你们不说实情,都去死吧!”汉子突然大声说道。
“莫不是,你别欺人太甚,白鹤团的队伍也进了西山脉,你为何不询问他们,却为难我们,要我们说什么实情,我们都没有遇到神鹰狩猎团的队伍。”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汉子姓莫,名不是,他是神鹰狩猎团的团长。
之前殷勤和郭孝良进山杳无音信,生死不明,他心里大为恼火,向本地一些熟悉的猎人打听消息,谁都没有给出满意的回答,他一怒之下,迁怒于所有猎人。
白鹤团在古鸡县是排名第二的狩猎团。
神鹰狩猎团与白鹤团暗中斗争,却不敢明斗,两派势力半斤八量,一旦恶斗,两败俱伤,反而会便宜别的团伙。
如今大家相安无事,谁也不肯先向对方挑事。这次两个队长入山未归,也有些怀疑是白鹤团做了手脚,却没有证据,没敢向白鹤团讨要公道。
莫不是威逼弱小的狩猎队伍,也是想通过他们作为证明人,见证人,再向白鹤团讨说法。
但是弱小的狩猎队伍也不敢得罪白鹤团,所以一直没有人说白鹤团的不是,也不敢拿白鹤团说事。
莫不是在人群之中寻找回话之人,怀疑地问道:“金不改,是你说白鹤团的人陷害我们神鹰狩猎团的兄弟?”
“莫团长请勿冤枉好人,我没说白鹤团的人陷害你们神鹰狩猎团的兄弟,我只是看见白鹤团的人进了山里。”金不改吓得赶紧解释起来,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这要是有人在外面说起他金不改冤枉白鹤团的谣言,他活不过三天,半天内就有白鹤团的人找上家门。
“那你说我的兄弟是谁害的不归山寨?”莫不是逮着谁就向谁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