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福一万个不愿意与他四人相见,也不想看方寸城的青年俊杰。
他没闲心看比武。
至于方寸城的前三名,他日到了建国城,入了将军院,一定会见面,也会认识他们,迟早是同窗。
李树高和李圆月倒是一股子兴奋劲头,说要先看几场比武,再离开方寸城。
谢太福全力阻止他二人,要他二人赶紧修行,早早替家人报仇雪恨。
接着两天,三人都在修行。
谢太福有漂移伞灵芝相助,两天两夜不停歇。工夫不负有心人,他成功到达灵气境二级巅峰。
这感觉像骑马奔驰一样。谢太福回想起以前晋级,除了在雄武境晋级相当快,其它时候都慢的跟龟爬似的。
自从获得了漂移伞灵芝,感觉又回到了雄武境那时候。
旭日东升,整个方寸城在这一天热闹起来,无论是街道两边的商铺,还是过往的商客,都早早起行。
谢太福带着李树高、李圆月一起走在石板路面的街道上,两边全是商铺,实木房屋,涂着红黑两色油漆,装饰的古朴醒目。
每家商铺都挂着一块匾,木匾,上面刻着几个大字。
其中一家上面刻着“谢氏器具”四字。
谢太福远远瞧去一眼。那是家族的店铺,里面专出售各种器具,主打产品当然是药鼎。
店铺中出来两个男子,迎面相向,年纪二十岁左右,嘴里骂骂咧咧的,一脸抱怨之色。
“都怪炼药师会馆,张贴狗屁榜文,搞个鸟炼药师考试,害得药鼎价格上涨,这两天都翻倍涨价,妈的,老子哪有钱来买药鼎。”一个高个子抱怨道。
“就是嘛,近来找我炼制丹药的人太少,都没钱买药材,也不知道近来遇到了甚么晦气,每次炼制丹药都失败,浪费我许多药材,还烧坏几只药鼎,被老师批评几次,唉——真倒霉!”另一个胖子诉苦道。
三人觉得好笑。
这一高一胖的能力太差,又买不起药鼎,竟然怨恨他人。
商铺做买卖也是见风使舵,炼药师会馆有考试活动,药鼎用量肯定增多。
许多炼药师会没日没夜地练习炼制丹药,也会为参加考试备用一只高等级、高质量的药鼎。
跟考试害怕失败一样,总会备三份炼制丹药材料,只要一份材料成功,就能通过考试。
“嘿嘿,备用了一只药鼎,祝我考试通过。”从店铺里跑出一个女子,满脸笑容,瞥了那两人一眼,朝相反方向急走。
“姐夫,你要不要买几只药鼎备用?”李树高听闻那两人对话,觉得炼制丹药用坏药鼎的几率蛮高,好心提醒。
“姐夫技术高超,哪像他二人凡夫俗子,用不着备用,而且以我看呀,姐夫用的那只药鼎,绝非凡器,肯定是高级灵器中的佳品。”李圆月带着几分高傲地说道,似乎是称赞自己一样开心。
“是玄器。”谢太福纠正道。
玄器比灵器高出许多,依着谢太福现在的实力,也只能炼制灵气丹,还炼制不了玄气丹。
使用玄器炼制灵气丹,当然大材小用。在知情的外人看来,这是富有人家在炫耀。
可是谢太福只有一只玄器圆鼎。
倘若放弃不用,再去买一只灵器药鼎,岂不是破费。
而且使用玄器有诸多好处。它可以助力,可以帮助控火、控温。还避免了炸毁药鼎的风险。
灵器药鼎炼制灵气丹,遇到药鼎质量差,等级又低,一旦出现误差,很容易炸毁药鼎。
谢太福从一开始炼制丹药就很顺利,一来得益于康师父教导有术,二来又有玄器药鼎,三来他魂力强大,天赋又高。成功率也比寻常的天才高许多。
“玄器药鼎呀,可以当兵器使用哦。”李树高以前听村里的长辈说起过类似的故事。
“谁个舍得用药鼎当兵器,一旦损坏,那是欲哭无泪。”李圆月说道。
在同级别的玄器之中,药鼎的价格是别的三四倍。
道理很明显,炼药师多数是富翁,赚富翁的钱容易。
他们几乎不讲价。哪个炼药师去买药鼎还讲价,会被人们笑话。
他们受人尊敬久了,十分爱面子。
优质的药鼎并不多见,特别是谢氏家族出产的,近百年来,玄器级别的十分罕见,所以价格特别高。
“虽然我是炼器师,但是我也要省吃俭用,安肯败家。”谢太福淡淡地说完,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李树高和李圆月赶紧跟去。
炼药师会馆前人声鼎沸,聚集了许多人。
这些人是送朋友,或者送亲人来考试的。他们不能进入会馆内,只是焦急地聚在一起谈天论地,说着一些炼药师考试的故事。
其实他们是胡诌,说的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佚事,真实性、可信度很低。
三人来到会馆门口,一名阍者说道:“考生凭报名时领的牌子进入,陪同人员站到线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