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望地面上一看,果然画了一条线,清晰可见。
“你们在外面等待,我考试完,取得徽章,再出来找你们。”谢太福向李树高和李圆月交待完毕,掏出牌子,递给阍者看了一眼,大步进入门内。
穿过前房,来到前院,只见院中整齐摆着许多石桌。桌面上摆放着盘子、罐子、瓶子等器具。
一看便知,所有的布置都是给考生准备的。
进入前院的考生站在左右两边的空地上,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悄声低谈,挤眼弄眼,巧笑不绝。
谢太福瞥了一眼,见男多女少,估算之下,不下于二十人。由此可推断出来,至少有四五十人参加这次考试。
来得太早,离考试还有些时间。正堂内许多忙碌的人,他们在为这场考试做准备。
谢太福闲着没事,数了数院中的石桌,一共有七十六张。也就是七十六人参加考试。
谢太福深呼吸了一下,移步亲近人群。扭头间,他见到两张熟悉的面孔。一张面带微笑,一张冷漠而视。
谢太福不想遇到熟人。他认识的熟人多数是家族成员。谢氏家族很少出炼药师,也不来此地考试。
眼前两张熟悉的面孔,不是谢氏家族的成员。
他们是赵清雪与刘小虎。
赵清雪先看见谢太福,脸上挂着微笑,绕开旁人,朝谢太福走来。
刘小虎是赵清雪的师兄,两人经常在一处,他站在她旁边,想着法子逗她开心,见她视线向着谢太福,心情一落千丈,顿时对谢太福冒起怨恨心理。
刘小虎明面上没有跟谢太福翻脸,结仇。但是内心极度排斥谢太福,又暗中陷害。
谢太福不知道刘小虎的阴谋诡计,不知道他之前一直暗算自己,不然早跟他翻脸。
赵清雪走向谢太福,刘小虎也跟着过来。
“真是太巧,不期在此得遇,实乃三生有幸。”赵清雪笑道,又羞涩地绞着一缕黑发。
谢太福摸了摸鼻子,面露尴尬地说道:“的确感到意外,未曾想到你也在此。”
“你是来观赏的,还是参加……”赵清雪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偏远,心知谢太福是炼器师,不是炼药师。
她还了解过谢太福的一些事迹,所以猜测谢太福不是来考试,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是谢氏家族的炼器师,可以随时出入大门,也许是来卖药鼎的,谁个考试烧坏了药鼎,他这是上门服务,可以送货到手,哎呀呀,而今的奸商呀,真是无孔不入,不放过一丝机会。”
刘小虎故意提高嗓门说话,有意吸引众人的目光。
果然起到了效果。
一说出“炼器师”三个字,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个个扭头望着谢太福。
之前见过谢太福的,倒是不吃惊,第一次看见的,被谢太福显得幼稚的面孔吓了一跳。
“也太年轻了吧,能炼制出好的药鼎吗?也许是来卖次品的。”
“不靠谱,我不会买他的药鼎。”
“莫以年纪论能力,只要他真的是谢氏家族人员,药鼎的质量肯定可靠,否则拿不到徽章的。”
“也未必,我之前买了一只谢氏家族的药鼎,只炼制了一颗草药丹,第二次使用,直接烧裂。”
听见有人贬低家族的药鼎,谢太福心下恼怒,却没表露脸上。
他听家族中的长辈讲过,市场上有少量仿制品,也是打着家族的旗帜出售,或许那个人买的不是真品,是便宜的仿制品。
“我来考炼药师。”谢太福面对所有人的目光,泰然自若,心平气和。
赵清雪与刘小虎觉得意外,暗自吃惊。
他们掌握到谢太福的资料之中,未得到他从师炼药师的信息。一个人不可能傻到连自己会什么、能做什么都不清楚吧。
不过,传闻谢太福有疯癫症,莫非是病症复发吧。
赵清雪笑容一僵,凝望着谢太福发怔,脑子里尽是一些负面想法,还犹豫要不要劝谢太福及时回头,不要痴心妄想。
刘小虎突然仰天大笑,失态之下,又吸引了所有考生的目光。见所有人盯着自己,刘小虎故意说道:
“真是可笑,好端端的不去炼器,跑来炼药师会馆考试处凑热闹,真以为炼器跟炼药一样吗?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这块料。”
刘小虎说着,频频瞥了谢太福几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嘲笑谢太福犯傻。
赵清雪恨恨地瞪了刘小虎一眼,愈加讨厌他那嘴脸,扭头不再瞧他一眼,温柔地对谢太福说道:
“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找家师给你把脉。”
“他肯定有病,哪有炼器师跑来考炼药师的,真是天下奇闻。”
“说不定他学习过炼药术,有何不可参加考试呢!”
“人呐,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别拿鸡蛋砸石头。”
“我前几天来报名,遇见过他,他是谢平和丹师的弟子。”这时,一个长相漂亮的白衣女子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