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低声议论,个个希望谢太福修理韦不讳,替自己解恨泄愤。
平时看到韦不讳种种恶行,围观者是敢怒不怒言,吞声忍气,任其伤害。
“我惹不起,剑惹得起,看剑!”
谢太福不与韦不讳太多废话,心里打着速战速决,早早离去。
众目睽睽之下,是非曲直,百口莫辩,总有人说反话,制造谣言。
谢太福飞掠起身,本想试探一下韦不讳的修为。无奈地方窄小,围观人群又多,灵力发出,容易伤及无辜。
选择武技打斗,实是最佳策略。
之前发灵力逼迫韦不讳撤退,是相隔得远,未探出他的修为。
谢太福接近韦不讳,突然剑招一变,又使用错综复杂酒鬼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直接攻击他。
在打斗之中,谢太福习惯性地使用飞龙剑法试探对手。他娴熟善变的应用,起到了掩饰作用。
韦不讳受谢太福之前的灵力一击,心下早知谢太福的实力如何,知道不是敌手。
又见谢太福急不可待向自己发起攻击,韦不讳心里发寒,不敢分心,全力应付,挥刀乱砍,迎战谢太福。
“当。”
一声响起,两团身影一聚一散,各自拉开了距离,空中飞起一缕鲜血,向地面坠落。
细看时,韦不讳面容扭曲,又痛苦又恼怒,恶言道:“小子,你竟敢伤我,今日我要将你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韦不讳左手臂上裂出一道伤口,衣袖被血水染成了红色。他不及时止血,伤口还在流血。
不过,与之前不同,流出来的血液又变成了黑色。他中毒了。
谢太福用的是毒剑,有着四种毒素。
即使谢太福现在离去,韦不讳也是九死一生,他在短时间内解除不了四种毒性,一定死亡。
“你没机会。”谢太福冷酷地说道。
韦不讳突然感到头晕,全身发冷,气短无力,两眼发花。显然是剧毒攻心,迷了心智。
“你们四个,给我杀了他,我赏赐你们——你们十金币,哎……哎哟!”
韦不讳中毒已深,脸色发紫,嘴唇乌黑,心如刀绞一般疼痛,捂着肚皮,弯着身躯,站立不稳,东倒西歪。
谢太福瞥了韦不讳一眼,知道他活不了几个呼吸间,又扭头盯着马三等四人。
四人见谢太福眼里杀气腾腾,心存敬畏,不敢直视,垂下眼帘,望着韦不讳身上掉下的黑色血液。
“不好,他中毒了。”一个方脸的公子哥说道。
马三睁大眼睛一看,又吃惊地望着谢太福。
“我们走。”一个高个子轻声说道,“韦哥都打不赢他,我们更不是对手,才两个回合就中毒身亡,他太可怕。”
“嘭”地一声响起,韦不讳倒在地上。
马三被吓醒,推了一把同伴,焦急地说道:“快、快扶他起来,我们走。”
那人顾虑地、透着胆怯地瞥了谢太福一眼,生怕谢太福趁机攻击自己,踩着小碎步,来到韦不讳身边,拖起便走。
他回到三人跟前,又一人帮助搀扶。
马三一看,韦不讳闭着双眼,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哪有生机,不觉心头大怒,又是震惊。
在方寸城,敢对韦不讳下毒手的人,真找不出十个人。今日却被一个外地佬下毒。
马三壮着胆子,厉声道:
“你小子,狗……狗胆包天,不知死活,还不赶快交出解药,解除韦少爷身上的毒性,韦统领会扒了你的皮!”
谢太福冷笑一声,完全不看在眼里,也不放在心上,冷冷地说道:“你四人,快滚,否则下场跟他一样!”
这句话看似在威胁四人,实则是谢太福的心里话。
谢太福很想一举杀死四人,省去许多麻烦,但是众人当前,他觉得不该痛下杀手,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其实他是不知道,许多围观者恨不得他连那四个沆瀣一气的小人一起揍一顿。
他四人跟着韦不讳为非作歹,不知干了多少坏事。称得上罄竹难书。
马三见谢太福脸上杀气越来越浓,吓得心惊胆寒,不敢再言,举手一挥,领着三人快速溜走。
谢太福来到李圆月身边,蹲下身形,在李树高人中位置按了按。
李树高苏醒,睁开眼睛,见到谢太福,两眼透着精光,叫道:“姐夫,那些恶人……”
“已经逃命走了。”李圆月接下话茬。
谢太福点了点头,轻声道:“你伤势如何,能不能走?”
“可以。”李树高挣扎起来。
谢太福是第一个离开炼药师会馆。
那时候上官亨通还在讲话,谢太福站在最后面,趁着考生听得入神之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二级炼药师徽章取到手,谢太福没心情听上官亨通的套话,也不放心李氏姐弟俩,万一贪玩出事,又添麻烦。
偏偏想什么就来什么。谢太福走出炼药师会馆大门,见一群人围观,也过来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