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他的为人,不喜欢凑热闹。
他是环视了一圈,没找到李氏姐弟俩,猜想他二人挤在人群之中,才过来瞧热闹。
这一瞧,他大吃一惊,幸好来得及时,晚来一步,不知会看到什么惨景。
“好样的,就该打那些恶霸一顿,解恨。”
“痛快,只是便宜了那四条狗腿子。”
“最好毒死韦淫贼。”
“那淫贼早该被天杀死。”
……
见马三等人走远,围观者拍手称快,兴高采烈,狂吐心声。
谢太福闻言大吃一惊,看来那几个浑蛋平时作恶多端,令人深恶痛绝,早知如此,刚才一举杀死他们,免得他们去搬助手,眼下宜快速离去,不宜久留。
“我们走。”谢太福轻声说道,脸上挂着一丝儿沉重,忖道:
“目今我炼制丹药一鸣惊人,这事传到程中飞耳朵里,他肯定要找我交流,本意早早离去,不意出此变故,宜作速离去。”
马三等人匆匆忙忙送韦不讳回家,见到韦夫人时,韦不讳中毒身亡,早断气多时。
韦夫人见儿子已死,声泪俱下,捶胸顿足。精神崩溃之下忘记了报仇。管家及时派出灵兽,向韦统领通风报信。
韦统领得知儿子中毒身亡,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一声令下,排布军士,城门拦截,街道搜查。
三人匆匆忙忙向东走去。这时,一个白发老头子好心点拨道:
“公子往北门去,那里出城有三条道路,都是通向山道,适宜藏身。”
三人脚步皆止,回身注视老头子。谢太福见他目光和善,淡淡道:“多谢前辈指点,告辞。”
三人掉头向北门走去。
路上,谢太福问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了解详细了事件。觉得杀死韦不讳不足可怜,他是不长眼睛,连我谢太福的小姨子也敢轻浮、抢占,活该受死。
正走着,只见迎来一群身穿铠甲的军士,当头那人身后便有一个是放走四人之一。
谢太福脸色一沉,暗道不妙,不意对方来得如此快。
对方人多势众,且不说实力如何,眼下李树高受了内伤,不能再动修为,跟一个平常百姓无异。
若是对方一拥而上,逮住李树高当人质,岂不糟糕透顶。
谢太福头一次遇到这种矛盾的事情,若是一个人,打不过也能及时逃走,眼下想逃走都困难。
谢太福正要掉头离去,却见身后来也追来一群人,无路可走,只有冲杀突围。
军士见了谢太福三人,飞掠过来,团团围住。
“就是他三人。”方脸公子哥说道。
为首那人,一副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表情,喝道:“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人是我杀的,跟他二人没关系。”谢太福想着李氏姐弟俩先出城,自己再想办法对付这群人。
“你们是一伙的,一起带走,休想离开。”为首那人说道,一挥手,几个军士向三人走去。
谢太福见势不妙,一拍腰间茄袋,手里握着“右臂”宝剑。
军士一怔,止步不前。
为首那人又喝道:“大胆刁民,安敢反抗?无视天规条律!”
“一人做事一人当,有本事趁着我来,没必要伤及无辜。”谢太福冷冷地说道,目光里透着狡黠。
“姐夫,我们不怕死,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李树高轻声说道,愤恨的表情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我们跟他们去见城主,看城主如何决断。”李圆月轻声说道。
谢太福摇了摇头,心想:“我们也许还没见到城主就被他们害死,不能太天真,相信这群假公济私的混蛋。”
“放下兵器!”为首那人又大喝一声。
谢太福置若罔闻,细数对方有多少人,想着办法对抗。
这时,一声娇斥响起:“让开!”
谢太福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的军士自觉地让出一条过道,来人竟然是马兰花。她神色冰冷,迈着小步,款款走来。
之前为首那人见了马兰花,神色变得谄媚起来,点头哈腰笑道:“不知马小姐来此,刁某有失迎迓,万望恕罪。”
马兰花走出炼药师会馆,寻找谢太福下落,没有见着。
她忽听街道上有人议论韦不讳的事迹,就留意打听,本想看看是谁打伤了韦不讳,又得知打伤韦不讳之人已走远。
那些围观者见谢太福胸前还挂着二级炼药师徽章,说起他的容貌,无不羡慕地说到他的徽章。
由此,马兰花准确判断出了是谢太福。
“刁刚直,你真是韦成荣的一条忠实的狗,为何不问青红皂白,是非曲直,便替他抓人呢?”马兰花不给他一点儿面子,当面臭骂他。
刁刚直身份低微,不敢动怒,仍笑道:
“小人着实不知情,不过他三人杀死韦公子却是人人皆知,证据确凿,此等杀人放火之事,小人不得不管,望马小姐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