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谢太福杀人放火,着实严重过分,杀人倒是真的,放火却没有。
刁刚直有意给谢太福添加罪过,又说的是自己份内之事,在执行公务。
似乎马兰花干涉他似的。
若非马兰花是城主的亲戚,刁刚直也不会给她面子。
“此三人是我朋友,韦不讳先侵犯我朋友,他的死是咎由自取,死得其所,你难道要替他打抱不平?”马兰花直接保护谢太福三人,依然强势如故。
“不敢,既然如此,我想是一场误会,小人告辞,不打搅几位出行,抱歉。”刁刚直言毕,回头望着手下,大声说道:
“小的们,谢太福在那边,走!追过去。”说着,刁刚直朝前方一指,又将手一挥,示意手下跑起来。
刁刚直内心清楚,得罪不起韦成荣,也同样得罪不起马兰花。
她不仅是城主的亲戚,她父亲还在城主府做官,位高权重,岂能得罪。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若是韦成荣问起,只说没有遇见谢太福。
谢太福见军士速速离去,心下轻松,收起宝剑,笑道:“多谢姑娘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谢公子客气了,你我有缘,若不嫌弃,便是朋友。”马兰花眼波流转,一片真挚之情。
李圆月瞥了马兰花一眼,心里很是别扭,生出一股排斥心理。
“在下高攀了。”谢太福欣然接受,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帮助。
这时,前面飞掠过来一群人,为首那人头戴青布缨翎帽,青布靠衫,腰系皮挺带,足下薄底快靴,窄脑蜂腰,手握单刀。
一群人数十个,落地站定,与谢太福等人遥隔三丈远。
马兰花见了,脸色微变,马上又镇定自若,说道:“韦统领兴师动众,意欲徇私枉法?”
韦成荣见马兰花跟谢太福等人在一起,心下一惊,立马想好了应付办法,淡淡一笑,说道:
“韦某不明白马小姐之意,请马小姐离开,勿干扰韦某捉拿凶犯。”
马兰花脸色一沉,大小姐脾气出来,娇叱道:
“何来凶犯?他们是我的朋友,韦成荣,你不问是非,私自调动护卫军士,可知其罪。”
韦成荣原本可以找个理由欺骗城主,不意马兰花知道内情,还出面阻止自己替儿子报仇雪恨,心下一横,恨恨地道:
“韦某犯错,也不是你来问罪,这里没你甚么事,请速离去。”
到底还没有被仇恨掩盖理智,韦成荣不肯伤害马兰花,但是下定决心要取谢太福的性命。
“你……”马兰花气得脸色发红,不料韦成荣不给自己面子。
谢太福见状,立马说道:“马姑娘,请你带着李树高和李圆月离开,人是我杀的,他是趁着我来的。”
马兰花点了点头,又大声说道:“护卫军听着,今天的事情,是韦家与谢公子的私事,你们若是干预,少不了遭受军纪处罚。”
此言一出,许多军士忧虑地望着韦成荣。
韦成荣心知马兰花的用意,又想:“即便没有军士帮助,他谢太福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当下说道:“护卫军士听令,立马回营。”
“遵命。”一道整齐的声音响起。
马兰花拉着李圆月,轻声说道:“我们走。”
李圆月非常担心谢太福的安危,不肯走。
李树高轻声说道:“姐夫有办法对付他,我们留在这里帮助不了,反而连累姐夫。”
马兰花点了点头,欣赏李树高的智慧。
三人向身后走去。
街道两旁原本有着许多人做生意,因军士过来,瞬间散去了,还不敢围观。
店铺关闭了门,仿佛有瘟疫来了似的。
店里的掌柜,带着小二,跑到二楼,半开着窗子,半露着头,偷偷地看街道。
军士和马兰花等人走到了十丈远。谢太福和韦成荣还是互相望着。
一个眼里透着无惧的光芒,一个透着愤怒的仇恨。
“小子,你有种,竟然不逃跑。”韦成荣冷漠地说道。他是打心里佩服谢太福的胆量和勇气。
谢太福不知道韦成荣的修为是多少,彼此相距太宽,灵识查不出来。
在不清楚修为之前,谢太福觉得没必要畏惧他。
这也是谢太福一贯的作风。
“你还不至于让我瞧一眼就吓得逃命。”谢太福盯着韦成荣,眼里闪着平静之色。
韦成荣冰冷地说道:“杀人偿命,你必须死!”左手一拍腰间茄袋,一把弯刀握在手里。
刀面寒光闪闪,一看便知是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