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毕竟还是姓朱的。
这事情又是家丑,朱大常一声令下。
家里人套上马车连夜将媚儿送出了落虎镇。
打发了她一百两银子,若是再敢回到落虎镇,立刻浸猪笼。
至于觉心和尚,一张名刺送到县里。
以奸淫妇女的罪名押了起来,不过以他的状态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苦窑。
处理完这些,朱大常将郑奎让到前厅。
丫鬟下人收拾了茶点,便退了下去。
朱大常呆呆看着眼前的空气,久久没有说话。
“唉,大哥,你说我也是一心一意对她。”
“自从给她赎身之后,这烟花柳巷我也不去了。”
“赌场也不去了,她要啥给啥,夫妻之事,也算是尽心。”
“她怎么就偷人呢?”
郑奎见朱大常这样伤心,出言安慰道:
“大常你放宽心,这样的坏女人不值当。”
“以你的家世…和家世,什么样美貌小娘子找不到,就算落虎镇上没有,城里还没有吗?”
“嗯!”
朱大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大哥,你说的是,我不能为了一颗小草放弃整片草地。”
“听说城里春月楼,来了一批好姑娘,我要去看看,那里或许有我心爱的女子!”
“嘿嘿嘿~”
朱大常越说越兴奋,眼神欢喜无比,嘴角有口水留下。
看着朱大常的猪哥模样,郑奎有些无语。
烟花场所能找到正经老婆吗?
不过见朱大常总算不再沉浸在绿帽子的事情之中,也不好再说什么。
此间事了,郑奎待着也没事,便回自己家了。
马赖子家中。
马六和春红冷冷看着已经僵死的马赖子。
马六冷冷道:“姨娘,喊吧!”
“啊!出人命啦!”
春红吓到花容失色,大声疾呼起来。
马家的漆黑夜色被这女子的尖叫声打破,瞬间变得喧闹,亮堂起来。
“大夫,我家大爷怎么样了。”
马六小心翼翼的望着前来诊病的李大夫。
“唉!”
李大夫用热手巾,擦了擦汗。
“六爷,大爷这是马上风啊,而且风邪侵入心脉,没得救了,赶快准备后事吧!”
“爷啊!没你我可怎么活啊!”
“我们大爷修桥铺路,周济孤儿寡母,怎能落到这个地步啊。爷!没你我怎么活啊!”
马赖子的小妾听李大夫的话哭的以头抢地,听起来好像要向马赖子殉葬一般。
马赖子十几岁的傻儿子,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
依旧傻呵呵的笑着。
马六作为马赖子生前最为器重的心腹,已经实际上成为马家最大的权威。
他将哭哭啼啼的众人好一顿安抚,又亲自将李大夫送了出去。
临别之前,马六凑近了李大夫的耳朵,声音犹如恶魔一般:
“李大夫,今天事情我希望你牢牢记住,马赖子是马上风死的。”
“我不希望,听到第二种说法。”
“你若是能做到,那你和你的女儿一定会平平安安。”
“若是你做不到,你女儿后半生就要在最下贱的窑子里面,卖身为生了。”
李大夫老来得女,一向是把这个老女儿视为掌上明珠。
马六这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说话声甚至有些变形:
“马六,你说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要是出尔反尔。”
“我女儿要是掉一根汗毛,我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揭发你的恶行。”
“呵呵!”
马六面露凶色,伸手在李大夫脸上拍了拍:
“李大夫,你放心,我马六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你今晚连夜离开落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