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大老爷官威浩荡,让小的发现凶手的踪迹!”
“昨日,小的和身旁的这位兄弟,发现李大夫骑的毛驴在本镇屠户郑奎家中!”
“这郑奎为人一向是霸道,再加上他颇有武力,做事更无顾忌,想来是他跟李大夫有些龃龉,郑奎怒而杀人!”
啪啪啪!
梅德禄又拍了几下惊堂木:“就说你所见即可,自己的猜测不要说!”
“小的明白!”
梅德禄又指向一旁的马石:“这个年轻的,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马石砰砰砰只是磕头:
“大老爷,树哥说的都是真的,俺们都是良善之民,不敢欺瞒大老爷。”
“确实是在郑奎家中发现了李大夫的毛驴。”
“别的呢?”
“别的没有了!”马石只背了之前的词,没想到太爷会这样问,只好老实回答。
梅德禄看着堂下二人眉头紧皱,半晌没有说话,身旁的师爷柳青看出梅县令的烦恼之处:
“太爷,晚生知道您老人家办案一向是讲究真凭实据。”
“没有人证、物证轻易不会拿人。”
“不过既然有良民告首,咱们不妨派人马将郑奎抓来,审问一番。”
“若是无事便将他放了,若是有事这便是太爷的政绩,今年的考绩可快要开始了!”
“还有就是这告首的二人也关押起来,要是诬告,就立刻治罪。也不会坏了太爷的名声。”
梅德禄满意的点了点头:“柳青啊,你说的不错,就按你的主意办!”
柳青取了一只令牌,点了十名捕快、五架弓弩。
又担心郑奎的武力,为了稳妥起见,还特意请了一位高手助阵。
一行人起了快马,前往落虎镇抓捕郑奎。
至于马树和马石两人,都被关押起来。
这两人本以为告首之后,自己就可以走了,没成想自己先被关押起来。
不由得齐声叫怨:
“差爷,俺们是良民,是来告发凶手的,为何还把俺们也关起来呢?”
身后的差役将手中的铁尺挥的呼呼带风:
“废什么话,你说你是良民就是良民啊,那要大老爷说了才算!”
“要是再不老实,差爷的铁尺可不认人!”
说着就要朝两人身上打去。
马树与马石畏惧之下,只好老老实实的进了班房。
两人现在都快后悔死了,早知如此,还不如离开落虎镇。
不过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他们也只好认了。
只求衙役能尽快将郑奎抓了,自己才好出去。
柳青带着人马刚一进落虎镇,便将马匹带到一旁。
找来本地地保,让他带路。
二十余人分别堵住郑家的几个大门。
“郑奎你听着,有人告发你残害李春来李大夫,你若是识相就乖乖的自缚而出。”
“若是敢顽抗,箭矢之下,可没有活口!”
今日店里没生意,郑奎早就遣散赵四与王五回家休息。
此时一个人在院中演练解牛刀法。
忽然听见院外喊声,心里一惊。
屏气凝神,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不时还有金属撞击的声音。
怎么,有人陷害自己?!
该怎么办?听他们的自缚而出?!
不行!郑奎之前也跟衙门打过交道,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自己若是束手就擒,只怕没什么好下场。
索性杀出去,一路出关,到了北戎的地界,也就不怕大魏的王法了。
打定主意之后,郑奎将细软收拾好。
又将大黑驴和毛驴放了:“大黑待会我杀出去,你趁乱逃跑,咱们在关外汇合!”
“呜呀!奎爷俺大黑明白!”
外面的柳青见院内久久没有回应,担心久则生变,命令弓箭手放箭。
弓手即将放箭之时。
耳中只听见轰隆作响,郑奎一脚将门板踹开。
一手举着一铁锅,一手挥舞横刀,朝镇外杀去。
郑奎一身的力气,这帮捕快哪能敌得过。
不少人被郑奎打断小腿,倒地不起。
这些捕快见郑奎如此凶猛,不敢阻挡,纷纷让开路径。
生怕郑奎一个不顺眼将自己给一刀劈了。
就在郑奎十分顺利的杀出人群之时,倏然身后传来一声断喝:
“恶贼休走,奔雷手文泰来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