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德禄被马石的傻话气的胡子翘的高高的:
“我呸!”
“冥顽不灵,还什么天生神力,你们以为本大人是傻子吗?”
一旁的差役见县尊发怒,将马石的脸拧过来又要大嘴巴伺候。
“算了!算了!”
梅德禄眉毛一皱,示意差役不要用刑。
今日夏敬修在,自己不能露怯,稳稳心神,换上和颜悦色的面目:
“本官看你二人也没有读过什么书,估计也不知道我大魏朝律法。”
“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等处境。”
“本官看你二人长这么大不容易,便告诉你们。”
“大魏律名言,诬陷他人者,当受反坐。”
“你们又犯下杀人重罪,就是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过嘛......”
梅德禄忽然止住话头,低头看向马树。
马树听出梅德禄话里有话,将埋在土里的头抬了起来,直愣愣的看着梅德禄。
“呵呵!”梅德禄见鱼儿上钩,心里一乐,但表面仍然风淡云轻:
“本官这些日子也查访了,李春来在落虎镇行医多年,从未与人结怨,你二人一直在马家当差!
“李春来死之前曾经去过马家问诊,之后没多久就被人发现曝尸荒野。”
“本官推断,他的死跟马家应当有关系吧。”
“你二人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想来是受人指使,若是能交代出背后之人,本官可以网开一面,让你们刺配交州,他日若是大赦之时,说不得也有回乡之日。”
马树的眼睛一亮,因为激动声音有些沙哑:
“县尊,此话当真?!”
“呵呵,本官说话自然是算数的,你们二人好好想一想吧,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一天后还是没什么说的,那就等着秋后问斩吧!”
说罢也不等也不等马树和马石回话,便吩咐差役将两人重新押入大牢,单独关押。
料理完马树、马石,梅德禄踱步回到凉棚之中:
“敬修,为兄多谢了,若是没你出手,为兄差点就办错案子。日后若是翻案,就算律法饶我,为兄也会含愧而死!”
夏敬修方才看到梅德禄断案有理有据,做事一板一眼,对他的轻视之意也消失不见:
“世兄言重了,凭借世兄的本事,就算没有我出手,这案子照样能断的清清楚楚。”
“哈哈哈~”梅德禄大笑一声,“多谢敬修夸赞,如今此间事了,不如继续回后衙品茶如何?”
“全凭世兄做主!”
三日之后。
马树、马石将马六毒杀马赖子,指使他们二人刺杀李春来的事情和盘托出。
梅德禄当即下令,命令文泰来带领一百士兵,前往马赖子家捉拿凶手。
而且为了稳妥期间,还从夏敬修处借了五百人马,将马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可惜,马六早在两日前带着春红逃了,众人扑了个空。
梅德禄无奈之下,只好发下海捕公文,重金悬赏二人。
至于郑奎,作为义民,在破案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梅德禄赏了他五十两银子,又看在夏敬修的面子上加了五十两。
郑奎这次进城一共得银一百两,也算是对之前捕快抄家的弥补。
李春来的案子结束,郑奎惦记着家里,便想要回家。
夏氏兄弟离开军营许久,也早早带着军队离开了。
郑奎一个人带着两头驴,走在河目县的大街上,打算找药铺买点习武所用的药材,顺便给赵四和王五买点礼物。
“窝窝头,一文钱四个!”
“菠菜贱卖,贱卖、贱卖!”
“水灵灵的大萝卜,脆的嘞!”
“烧鸡,好吃的烧鸡!”
“鸭头,火辣辣的鸭头!”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郑奎都很少逛街,看着街面上的事物,也有些新奇。
正在路上走着,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嘞个骚刚!奎哥你没事啦!”
郑奎回头一看,一架豪华马车之上,朱大常站在掀开车帘子,朝着他拼命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