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看着蠢蠢欲动的人,也不着急,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啊!”
终于,在赵嬷嬷受不住棍打,惨叫一声晕过去了,但打手还未停下,继续杖责的时候。
蠢蠢欲动,或者心里有鬼的,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颤抖着站了出来。
“奴才偷过府上的灯笼回家,奴才要揭发园丁张伯,将府上的牡丹花给带出府卖了。”
沈望舒这才放下茶盏,“灯笼不是大事,又揭发有奖,功过相抵,可以往右边站了。”
那小厮喜极而泣,赶紧站到右边去。
他刚才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生怕说出自己犯的错,揭发了别人,不仅要被杖责,还会被赶出去。
幸好,少夫人说到做到,真的让他功过相抵了。
有人做了出头鸟,还没有事,那便是一个好开头。
“张伯。”沈望舒慢悠悠的喊着。
她语调慢,可张伯却是犹如被阎王殿喊了名字一样,死期到了。
张伯颤颤巍巍的站出来,跪在沈望舒的面前,“奴才知错了,奴才揭发西角门的杨婆子,只要给银两,对出府的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是收受贿赂。
沈望舒挥挥手,让张伯站到右边去,然后喊,“杨婆子。”
杨婆子赶紧站出来,先是认错,然后揭发其他人,“涂婆子总是叫我们赌钱,这在府上是不允许的。”
沈望舒声音冷了下来,“杨婆子,你是西角门的守门婆子,那边进进出出的,人员复杂一些。”
“结果你收受贿赂,今日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府里的人随意进出,那明日就可以让府外的人随意进出,这还是小事?”
“你说婆子聚众赌博,只要玩的不大,便都是小事,涂婆子的小过,抵不了你的大过,杖责十大板子,发卖出府。”
杨婆子一听,整个人瘫软在地,赶忙哭喊着求饶,“少夫人饶命啊,奴婢在国公府这么久,还是老夫人在世时的家生子,您不能将我发卖了啊。”
沈望舒只是沉声命令,“打!”
大手一左一右的去拖拽杨婆子,那大棍子,看的她都害怕。
二十板子打在身上,就算能活,也半身不遂了。
而且她还是家生子,府里还有儿女,若是一旦她被发卖,她的儿女也将被发卖。
被高门大户发卖出去的丫鬟,哪还有别人家敢要?
杨婆子是真的怕了,才被按在地上,赶忙抬头看着沈望舒,“少夫人,奴婢知道有人犯了大过。”
“若是奴婢说出来,可否饶了奴婢和奴婢的家人?不将奴婢发卖?”
怎得前两个说出来,就那样轻轻放过,到了她这里,却又是打,又是要发卖的?
沈望舒冷淡的看她,“你没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具体该如何酌情处理,从你揭发的事情大小而定,明白?”
沈望舒是秉着事不过三。
前面两个轻松的放过,那是给人看到希望。
到了第三个,不管事情大小,她总能以小放大,狠狠处罚,杀鸡儆猴。
这样,大家揭发的便都是大事,而不是芝麻小事,浪费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