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喝着醒神的花茶,“让她进来吧。”
灵芝出去后,杏儿便进来了。
杏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沈望舒,恐惧的缩了缩脖子,低声敬畏的喊着,“少夫人。”
沈望舒懒懒的嗯了一声,“偷主子的东西,可是犯罪,是可以送官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杏儿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带着哭腔,“奴婢知道错了,求少夫人不要送官,奴婢……奴婢有事说,可奴婢不知道算不算大事,奴婢害怕。”
“求少夫人给奴婢一个活路吧,奴婢也是实在没办法,家中有年迈的老母亲,还有嗷嗷待哺的弟弟,这才到护国公府做了丫鬟的。”
“若是奴婢被送官,奴婢的母亲和弟弟,该如何活啊。”
杏儿说的悲戚,让人听着就很动容。
但沈望舒听多了,见多了,一颗心早就如同石头那般硬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管什么理由,都不是偷盗的理由。”
沈望舒看着杏儿,“至于是不是大事,你只有说出来了,才能知道。”
“少夫人。”杏儿抬头,双眼含泪的看着沈望舒,试图让她心软。
沈望舒,“我很忙,你若是觉得说不出口,那便叫衙役来和你说。”
杏儿见沈望舒不吃这一招,终究怕了。
她看看灵芝,又看看站在沈望舒身后的吴嬷嬷。
“这话,奴婢只想和少夫人说,若不然就算是送官,那奴婢便也认了。”
沈望舒听得皱眉,听杏儿这话,这事儿怕是不小。
灵芝她自然信得过,可吴嬷嬷是母亲的人,能信,但也不能全信。
吴嬷嬷倒是体贴,“少夫人,奴婢还有杂务要做,是夫人吩咐这个时辰要浇水的花,奴婢便先告退了。”
沈望舒点头,“灵芝,你也去照顾抱月吧。”
谢司珩走了,不过他把抱月留下了,让秋霜冬雪照顾它。
秋霜冬雪那叫一个害怕,恨不得跪在沈望舒面前,伺候一整天,也不愿意对着龇牙咧嘴,像狼一样凶狠的抱月。
灵芝脸色也一变:“……是。”
姑娘要支开她,用别的理由也成啊,怎么也让她去照顾抱月。
她害怕啊!
灵芝出去之后,把门给带上了,然后跟茯苓抱怨,“姑娘怎得让我去照顾抱月,我才被它给吓晕过去。”
“姑娘这是要我的命啊!”
茯苓笑她,“怕什么,不是还有杜衡在。”
“你快去将抱月带过来,就在这院中玩着,明白?”
灵芝听着茯苓的话,稍微一想,一下子便想明白了。
姑娘是让她带抱月来看门的,防止有人偷听啊。
恍悟过来的灵芝,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我这脑袋笨的,都不懂姑娘的意思,难怪姑娘总嫌我笨。”
里屋,房门关闭,只有阳光透过窗户,照的屋内微亮。
沈望舒看着跪在地上的杏儿,“现在就你我二人,你有什么话,便可以说出来了。”
杏儿颤颤的抬头,“小娘待四姑娘不好,时常打骂四姑娘,说她是赔钱货,是白眼狼,总是罚跪。”
沈望舒想着谢婉莹那温柔却又懦弱,总是小心翼翼,怕说错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