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一人坐在榻前,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一桌满满的菜肴,由热气腾腾逐渐变得冻冷,他却未曾动过一筷。偶有家丁进得屋来想要换些热菜,亦被他摆手示意退下。
天空,一轮明月孤零零地挂在天边,没有一颗星星相伴。冰冷的银光透过窗子,冷冷地照在窗角那衣架上的铠甲,寒光闪闪,更显得寒气渗人。
他是一员武将,战功赫赫,名盛一方。此时的他,却是左拳捏的咯咯作响,牙口紧咬,额头青筋暴起,酒喝得愈加猛了。他想一醉方休,沉醉不醒,麻痹他那透凉的心,封控他那悲愤的情绪。
军中还有一武将,作战勇猛,论战力,相比他有过之无不及。在战场厮杀起来,犹如一只发狂的老虎,所到之处,残肢遍野,血光飞溅,令人闻风丧胆。敌军见之犹如碰见魔鬼一般,落荒奔逃,也因此在敌军营里盛传他为魔将军,而己方却给他一狂将军的称号。
二人并肩作战,所向披靡,感情胜似亲兄弟。
十几年来,二人在先军师的带领下,为主公平定无数叛乱,安定一方领土。哪知天妒英才,先军师一病不崛,撒手人寰,主公才新任现在的军师。
狂将军一身正气,忠心耿耿,唯一不好之处便是狂傲使然,看不惯的事情总会争锋相对。无论是平级或者上司,照怼不误,因此得罪了不少同僚,也因几次抵抗军师命令,更是得罪了军师。幸得狂将军是旧臣名将,军师怕引起将士愤恨,才不对他动手。
“军师,此策略恐有不妥,该如此....”
“军师,管营军纪松懈,该当惩之!”
“军师,此战路途艰辛,末将需要再分配两万将士!”
“军师,你这计谋虚得牺牲我众多将士,恕末将断不执行”
“军师....”
这一句句话语都是狂将军的谏言,军师半路随军,颇得狂将军不满,占之他战功显赫,更是对军师颇有不屑。
他曾经也劝过狂将军稍作收敛,宜随和些与同僚共处之,狂将军却哈哈一笑,一如往日般狂傲不羁。
狂将军总嗤鼻于军事的庸庸之才,总暗里抱怨主公的毫无远见。他一身非凡武艺,却总觉得毫无施展之地。他其实一心为国,只是性格使然,口中总与诚心不一致。他总抱怨于同撩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更斥责于小人的惺惺作态、阿谀奉承!
军师深知大将如此放肆,会对军纪造成极大影响,几次面奏主公,幸得眼下正是扫灭敌军的关键时刻,正是用人之时,主公也便没说什么,军师也只好作罢。
残阳西挂,硝烟弥漫,战场上杀声震天,尸横遍野,战场迎来最后的决战。狂将军轮着大刀冲入敌阵,杀人如斩草芥一般。带领部下一路杀进,直捣敌腹,未曾想中了敌计,入了阵法中,任如何拼杀都不得出。这时副将惊慌失措,惊声哭喊:“完了,完了,我们完了!”说罢还要扯白旗有投降之意,狂将军见状怒道:“安敢乱我军心,按军令斩!”言罢提刀纵马奔将过去,副将瞪圆眼珠急呼:“我乃夫人之侄,匹夫怎敢…”话未说话,狂将军已到跟前,手起刀落,身首异处。
将士见狂将军如此严厉,更是奋勇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