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抢先答道：“鸡腿堡，小可可乐。”

夏风遥紧接道：“我还不太饿，不过难得一聚，不来点酒吗？”

“那自然没问题。”

陈柯转头去点菜，陈曦便大剌剌坐下，拿起桌上夏风遥剩余的鸡块随手抛到嘴里。

“话说，我也没听说你是和老爷子同一时代的老阿姨了。”

夏风遥对年龄的话题倒不怎么介意：“那我可要谢谢你没把我升级成奶奶辈的人。”

“那，怎么样，那个时代真的有老爷子说得那样和谐？”

夏风遥未曾想过陈曦竟会先问关于过去的问题，临时组织一番语言，方才答道：

“怎么说呢，人是会将回忆粉刷涂抹的生物。在我看来，本世纪初虽不是什么人间天堂，但总比现在好些。陈柯该与你说过，我们都是被低价征集在一起的孤儿。我自幼被弃，在孤儿院长到十岁，但依靠当时的孤儿保障制度，也在院里接受了最基础的教育。也算是幼有所依，从这个角度来说，总是比现在好的。”

陈曦一边听着，一边往嘴里不断塞着鸡块，听罢口齿不清地感叹道：

“在孤儿院的弃婴也能受到教育，主持危险项目负责人对参与者尽责地进行了后续保障，真好啊。”

“那时的保障条件比起如今的确要好些。”

陈柯已端着餐盘坐了下来：

“但当着受项目影响失去了五十年时光的当事人这样说，多少没有顾及他人的心情。我多次跟你说过说话前先想一想，总是不听。”

陈曦当即驳道：

“我说话坦坦荡荡无愧于心，夏风遥也不会在意这样的无心之言。倒是老爷子你瞻前顾后，思虑太多，既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

夏风遥倒的确不在意陈曦的问题，但对她这番对自己祖父的态度有些微的不悦，于是带着坏笑略作挤兑道：

“那我要是说，我在意呢？”

“你，你想打架吗？”

陈曦略微红了脸拍了拍桌子，没显出几分气势。

两个本世纪初出生的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更是让陈曦重重呼吸数个起伏，才抓起小可可乐猛地喝一口，似是要冲去尴尬一般。

夏风遥笑过后，举杯邀对道：

“所以呢，你都这把年纪了，不至于找我来炫耀自己的家庭吧？要说的话，我家的家庭关系也不输你哦？”

陈柯自然地与夏风遥碰了一杯：

“等我退休了，再去找这些闲事不迟。不过今天我想说的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你可能从小曦那里听说了，她并不中意在虎爪帮的工作。正好我听说你在承接一些夜之城的雇佣兵委托。我记得你小时候就不太擅长运动，如果让小曦去协助你，我多少也能放心些，也算是对夏董有个交代。”